年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将卡交了出来。之后大头尽管很少在来找麻烦,却也将钱花的干干净净。
老爷子得重病的最后三年,钱芳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她不敢告诉弟弟们,怕弟弟们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于是就这么忍着。
老爷子想,自己也活不了多少年了,还看病干什么。从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钱来听完后特别激动。“姐!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你到底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要我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你们我过的很不好?要你们去和那个无赖拼命吗?”钱芳越哭越伤心。“现在你们都有自己的家庭,三儿在外面也挺好的。难道姐还要给你们两个添麻烦吗?”
钱旭始终一句话没说,他将这些事情听进耳朵里,痛在心里。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个家也不会变成这样。天知道这些年,大姐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钱芳见三儿始终没说话,心里不安。“三儿,你可不能往别处想,是姐对不住你,你可千万别走歪路啊,那个大头就是个无赖!你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钱来知道是自己错怪弟弟了,别扭开口。“三儿,你这十年都没回来了,这村子里的事情也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你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我想咱爹也不会怪你的。”
钱旭知道大姐和二哥这是担心自己,他扯动嘴角虚弱的笑了。“大姐,二哥。我许多年没回来了,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你们能先出去吗?”
钱芳和钱来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决定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他不是孩子了,已经是一个可以承担一切的男人了。不能太局限他了。
钱旭转过身,躺在炕上,小时候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火炕,东北的冬天特别的冷。这个火炕和父亲一样让自己感到温暖。
门被关上了。
钱旭许久以来挤压的泪水就这样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也许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娘娘腔,但是绝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出去这十年,受了多大的委屈忍了多少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他始终没喊过苦也没说过累,更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东西。
只是在面对至亲至爱的人离开自己,那种感觉真的让人承受不住的想要崩溃。
三岁的时候,因为门槛太高,自己摔了一下,磕破了头。
老爷子不顾老祖宗们的规矩活生生将门槛砍掉了三分之二。
五岁那年,邻家小朋友欺负他是个没娘的娃子。
老爷子拿着扫把就追到人家家里去,把人家大闹一场。虽然过后赔钱了。
十岁上小学
因为家里开销比较大,拿不出学费,不止一次的被老师退学,回家找父亲大哭。
父亲那天晚上,出去了整个晚上都没有回家。第二天回来的时候捧着的就是学费的钱。
那个时候钱旭不懂,他不懂父亲哪里来的钱。
但是现在,在回想到以前,那是父亲卖血挣来的,因为他手腕上当时有一个针眼。
十六岁,
自己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一直抠门的父亲请亲戚朋友都过来在家里吃了一顿饭。
十九岁。
自己考上了大学,父亲特别牛气冲天的为自己准备了一个大包裹,送自己到火车站,拍着自己的肩膀说。
“小子,出息以后别忘记老子还有咱们村子,你可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
二十三岁。
自己大学毕业回到了家乡。
老爷子当时特别的平静,抽着大烟袋跟他说,以后就留在家里种地吧。
他一口就给拒绝了,还因为这件事情,父子俩大吵一架。
老爷子把自己给关在柴房里好几天,不给饭吃,那模样,像是要活生生饿死自己一般。
后来,自己逃出来了,逃离了那个农村。
那天不知怎么,门锁竟然没锁住,自己从窗户跑了出去,踏上了一条不回家的路。
二十四岁
在城市里打拼一年的自己终于有了点积蓄。却因为误入传销组织差点半条命都没了。
自己落魄的在大街上游荡,遇见了傅少北,至此,踏上了娱乐圈经纪人这条不归路。
后来,自己给大姐打过电话,跟大姐说,自己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才会回去。
只是在这个大城市真的是迷了眼睛,对于现在有的总觉得始终努力的不够就没有回去。
然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