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重,重到要四个小护士合力才可以抬得动。
玛尔斯抱着洛溪率先走出了手术室,他看见了外面等候的傅少北,示意他放心。“病人的手术很成功,多亏了洛溪医生,现在我要送她去休息,你也休息吧。”
他急匆匆的说完这些话,一刻不停留的抱着洛溪朝着病房走去,他将她放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为什么还是这么喜欢逞强,累了也不知道说。”
洛溪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现在的她,也不知道是昏迷中还是熟睡中,总之看样子应该不是很严重。
傅少北见钱旭被推了出来上前查看他的情况,但是很可惜,他很快的转入到了重病监护室,就算是看见了也不能知道些什么。
根据护士的转达,只要这三天能度过危险期就会没事了。傅少北心里默默地祈祷,最好可以安然度过。
……
洛溪医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睡得很香甜,伸了伸懒腰,才发现守在身边的玛尔斯。
“你醒了?”玛尔斯揉了揉眼睛笑容干净。“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你感动吗?”
“不感动。”洛溪坐起来舒展四肢,她的脚踢在他的胳膊上语气充满了厌烦。“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拿病人的生命和我开玩笑,不是什么事情我都能替你善后。”
“我知道。”玛尔斯握住她的脚语气诚恳。“其实这三年来,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我发誓,没有一天不想。”
“算了吧你。”洛溪抽回脚白了玛尔斯一眼。“给我订一张回国的机票,今天我就要回去。”
“这么快?不走行吗?”
“不行。”洛溪从床上下来,踩着脱鞋来到窗前。“如果这话是你三年前跟我说的,也许我会心动。可是玛尔斯,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也都知道回不去了,希望你以后不要纠缠我了。”
“我知道是我错了。”玛尔斯从背后拥抱住洛溪,他很害怕她会走,怕再也见不到她。“当时真的是个误会,真的,你如果肯给我一个解释,我想你不会走的。”
“够了。”洛溪转回身,和他四目相对。“你为了主治医生的位置特意去接了那一台手术,但是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恩?”
“对不起。”玛尔斯皱着眉头那模样让人觉得他很可怜。“当初我年轻气盛,我以为我可以,却没想到最后连累到了你,也连累到了医院。”
“你最对不起的是院长。”洛溪点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训斥道:“院长对我们的栽培你不是不知道,如果当时不是我离开这家医院,你以为事情会结束吗?”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你才可以原谅我?”玛尔斯就差下跪了。“谁没犯过错误?谁会没有错?你不能因为那一件事情给我判了死刑。”
“不好意思,在我这里就是死刑。”洛溪推开挡在面前的人重重的叹了口气。“玛尔斯,不要再让我瞧不起你了。”
玛尔斯知道,他挽留不住她。他也知道,当初真的伤她太深。可是如果可以从来,自己也不愿意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一切,都身不由己。
病房里。
洛溪斜斜的靠在门框上,敲了敲门。“傅先生,我的钱什么时候到账?”
傅少北眸色深沉拿出电话直接对她的账号进行转账。“这一次钱旭的事情多亏你了。”
“没什么。”洛溪打开电话,收过款,来到病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听说已经苏醒了,是件好事。”
“但是他不能说话,只能睁眼。”
“不能说话可能是因为长期昏迷造成的,虽然挽救回来他一条命,但留下后遗症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们可以预判到的。”
“后遗症?”傅少北俊眉皱起。“最坏的后遗症是什么?”
“最坏的目前来看,顶多就是说不了话吧。”洛溪这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在说。“不过比起他之前险些丧命,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钱旭睁着眼睛在床上听着,他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让少北哥又费劲不少的力气才把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以后都说不了话还是很感激他。
傅少北沉默了,向来强势逼人的他在这一刻选择了沉默。他握住钱旭的手,重重的看着他。“你不要多想太多事情,好好调养才是最关键的。”
钱旭眨眼露出笑容。但是由于他浑身还插着管子,动作不太大。要仔细观察才会发现他在笑。
洛溪见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她里走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