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签过字。说是你妈妈的直系亲属。所以，当你妈妈抢救的时候我曾经给她打过电话。但是她说，是死是活与她无关，死了最好。再然后，抢救失败，再给她打电话，她就不接电话了。”

“我能看看当初是谁办理的住院手续吗？”

“在这里。”主治医生将当时办理的转院手续拿给她看。“陈娇阳，是你的姐姐对吗？”

“我宁可她不是我姐姐。”陈安梦将那份转院手续捏在手里，像是要将它捏碎一般。“想不到她们竟然是这么对待我妈妈的。”

“……诶。”主治医生重重叹气。“说真的。虽然我们这个医院的确是小地方，但如果不是她们恶意的拖欠医药费的话，也不可能耽误到病情的。”

“安梦学妹。”许戈学长安慰的握住她的肩膀，见她这个样子心里真的很难受。“如果你想哭的话，就直接哭出来吧。”

“我昨天晚上已经哭过了。”陈安梦玩起嘴角，强颜欢笑。“我已经没有眼泪可以再流了。”

“你……”

“我们走吧。”陈安梦缓缓起身，身影踉跄的朝着来时的路走去。“我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回去吗？”许戈学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想去墓地看看你妈妈了吗？”

“不看了。”陈安梦身影摇摇欲坠，走出小医院的门后，竟然觉得阳光如此的刺眼。“许戈学长，我能麻烦你送我去趟陈家吗？”

“你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陈安梦慢慢的抬起手，当在眼前，遮住了这刺眼的眼光。“只是好久没回去了，我想看看，她们的良心，还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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