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带着一阵谈谈香风,便往峰下纵落而去。
贺聪目送毕琳的离去,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忧。这时在山峰上已隐隐约约听到山峰下有众多人的喧哗和喊叫声,仿佛山下乱成一团。?x,k¢s·w~x¨.`c~o!m¢贺聪生怕毕琳出现什么意外,于是打定主意带着于得水和于在水也向山峰下走去。
这里的山峰奇特,地形复杂,因夕阳未坠,不敢冒失,先自在半山腰处观察这一带情况。果见那山峰下的一片房屋占地颇广,所有房舍均属白色,并按八卦方位建造。只有那偏南方的一座亭台楼阁,色作朱红,与其他建筑迥异。
贺聪略懂点奇门生克,果然生门就在西方,那亭台朱红楼阁所在,却是死门绝地。看出门道后,心中也自恍然。已知那毕琳说得没错,她所嘱咐万一遇险,须向西方脱身之语,果有至理。
三人自在山峰处探行,等到夜色四合,才轻身悄悄纵往峰下。当到了峰下,才发觉诺大的一座山院,不但听不到丝毫人语声,就连半个巡查守卫的人影也没看见。
贺聪也猜不出什么原因,不过这种情形,颇对自己有利,遂向离自己最近的一间房舍悄悄掩去。
这山庄的房屋几乎幢幢独立,三人来到一幢精舍处,它的四周环以密翠浮天的琅琅绿竹所掩,极其幽静。
到了那屋前,贺聪遂不敢丝毫大意,屏息点足,贴近灯光明亮但窗户紧闭的屋室。略伸舌尖舐湿纸窗,极轻极轻地拱破一丝微缝。向里看时,却让贺聪大为一惊。没想到整个屋里面,全是被囚禁的原山庄之人,有几个手持利刀的黑衣人,正在看守着他们。
正要想转身另往别处之际,突然听得绿竹以外,起了细碎的脚步之声。贺聪心内一惊,忙带于得水和于在水贴在竹林之下。
绿竹外的行走人仿佛听到竹叶的声音,并已有所觉,蓦然娇声叱道:“何人在那里?”
话犹未了,却见一人从旁边的大树上跳了下来。只听那人轻声骂道:“你这该死的婢女,无缘无故地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婢女仿佛爱到惊吓,胆怯怯地说道:“廖……廖大人,是我家小姐喊我出来取东西,我、我马上就回去。”
本来静悄悄的山庄,由于他二人的话语被打破。这时从其他处跑出几人来,立时话语喧哗,见是一场误会,少顷过后,立时又恢复一片静寂。
贺聪他三人屏息静听,并不敢轻易行动。这时又听到一口音怪异,宛若枭鸣之人说道:“廖兴!你四周警戒之人派得可够?从今晚起,你们要轮流值夜查哨,一个组两个时辰。其它的明哨、暗哨按往常一样,每天安排好人手,全部待命。注意!绝不容许有外人擅自闯入,一有警讯,立刻按部就班投入搏杀。定要教敢前来骚扰之敌有来无回!”
倾耳再听,一个宏亮口音,想是那廖兴应声答道:“回覆总执事,我已派门下四大弟子,往峰下警戒!”
那宛如枭鸣口音人又说道:“你门下弟子,担任警戒之责,恐怕太软。还是你本人与他四人再辛苦一下,另外再增加几处暗哨。”
立有数人应声而起,那人稍停又道;“具报,有三人已进入这山庄附近,俺们要来个瓮中捉鳖。大家都要给我打起精神来,不得有误。听说三人中有一人武功虽好来头虽大,仍不足对我们构成严重威胁。今夜所在之人,都是我多年心腹,只要他们进来就休想跳脱。”
贺聪一听果然不出所料,这山庄已被这些贼人提前占据。而且他们已猜到自已三人会进入这山庄,所以已是布下天罗地网。
这声如枭鸣之人,又自说道:“我料众位已知我今晚势在必得,只要抓住他三人必有重赏。”
众人一口同声道;“总执事放心,我等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言犹未了,那人突然沉声问道:“竹林处是何人?”然后他又令道:“廖兴!来人已到,点灯!”
那廖兴又大声喝道:“点灯!”顿时整个山庄便是一片灯火通明。
贺聪知道无法再藏,一阵震天长笑,带着于得水和于在水纵出竹林外。对着眼前的八、九名黑衣人岸然说道:“在下路过此岭,游赏这山峦之胜,不想偶然遇上你们这些贼人强占山庄。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有个交待吧。”
贺聪一面说,一面目光电扫,业已看清眼前共有九人。估计其他处,以及那些屋内还会有人。这时见对面人中站着一个尖头缩颈,五短身材而微胖之人。此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天生一副龟形。不问可知,定是那声如枭鸣之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