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沿着女人的力道牵动,男人已经跟随上床,拨开夜妖的女子外面如同露水染成的半透明纱衣,就在随着女子的牵动,将女子胸前系的襦裙丝绦慢慢抽开之际,外面骤然洪亮如钟鼓的声音,震的神智涣散的男子眉头痛苦的皱起。
“丰台……”
抽手按住发痛的青筋凸爆的脑袋,虽然潜意识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无奈他却发不出很亮的声音,意识更像有无数只手一样,生生将这震醒的反应,再次拖入那软绵绵的只想让人沉醉的世界去。
而他身—下,女子见他如此,已经白了脸色,可想到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便恶向胆边生,什么都不管了。
奋力将这挣扎着欲爬下床的男人反扑在身—下,双臂缠着他颈子,有意将自己散着温香的衣带撩到他面上,眸中闪着盈盈水色,声音绵软的委屈道。
“王爷,您不要鸾鸾了吗?”
重明正本来挣扎的就辛苦,给这温香再次这么近距离的侵扰,那份脆弱的清明再次模糊起来,脑袋上的青筋也隐去,迷醉道。
“怎么可能不要你?怎么可能……鸾鸾……一辈子……”
女子唇角殷红讥讽,却是婉转如夜莺的在他耳边撩拨。
“那么,今天晚上,王爷除了鸾鸾,谁都不见。”
那如钟鼓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好像世界只剩下这个女子的声音一般,重明正心间完全放松下来,目色迷离的捧住这个女子让人无法不爱的面孔,无限度的纵容道。
“好……”
……
“人去也,人去绿窗纱。
赢得病愁输燕子,禁怜模样隔天涯。
好处暗相遮。
人去也,人去玉笙寒。
凤子啄残红豆小,雉媒骄拥亵—香看。
杏子是春衫。”
……
“禁鸾苑”。
夜色深沉,湖水在夜风的撩拨之下波光粼粼,在这样除了水光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本来没有一盏灯光的水上阁楼,突然昼光大现,包括水上长廊。
好像同时一只神来之手,点燃了无数盏长明灯,让本来适应了黑暗的一众黑衣人,骤然眼睛无法睁开。
一瞬间的晃神之间,岸上脚下同时顿下的靠湖边的一脚,骤然踩踏,同时噗通噗通的落下水,落水就像有无数只手准确捕捉落水者一般,或缠住脚,或缠住腰身,很多落水的黑衣人,落下去便再难浮出水面。
长廊之上,刚奔至一半的人,听到空中厉风嗖嗖,终于有人能睁开眼睛了,看向夜空闪着无数白点的细密箭雨直射而来,瞳孔骤然放大,骇叫惊魂。
“不是说‘禁鸾苑’这两天为迎摄政王不会开启机关阵吗?银蛇叛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