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一般,杯子还给他用了,便连再沾的心情也没了,一把丢开,罢了喝茶的心思。
重明正见此挑挑眉,也能稳得住,无论对于她嫌弃他的态度,还是她此刻面临的危机。
反之这个场合里最可悲的那个人,白卿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柄刀子,以及挡住她的这个人,一个真真正正的机关人,个头完全没有刚才在外面见过的两个小孩架势的大,却感觉比外面的灵巧精致很多,也同样攻击力灵敏的机关人。
“你当本将还有心情亲手砍你第二次是吗?”
司空鸾在机关人的刀后面倚入椅背,如同倚在自己的宝座之上,闲适自在,悠悠然然道。
“本将对从口中夺走再塞回来的肉,一点再入口的兴致也没有,你把本将当你的对手,可以,关键是,你有没有资格当本将的对手?”
现场安静了,丰登丰台比他们的主子都安静,他们也了解他们的王爷为什么这种时候都能安静了。
之前只当那一人高的小机关人不过是王妃做来摆在室内玩的,原来,是形同近身的侍卫?
侍卫还可能因为任何因素来叛变,可这机关人,只要程序不会有问题,怕是比人都可靠的,他们王爷是看出王妃准备的这一手吗?却在逼她自己暴漏?
这两人,可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较劲斗着。
可此刻的白卿却是挫败到癫狂了,另一手甩出同样锋利的簪子,换个角度便要再去刺近在咫尺的司空鸾。
“妖妇……”
她同样没有机会,机关人另一手本来安置拳头的手骤然弹出,白卿本来就比较单薄柔弱的身子,骤然被打到十步以外的距离。
司空鸾又道。
“本将劝你别废这个力气的好,蝼蚁虽能筑穴,可如何也都抵不过狮子一脚的。”
白卿落到如此地步,却是如何也不甘心的,扭了簪子上的梨花扭,本来感觉比正常簪子粗的银簪再次探长一倍,如同两柄精巧的十字小剑,不竭余力的再次袭击司空鸾而去,这次却连司空鸾的机关人都不必出马。
利刃破风而来,白卿感受到后方来的威胁,两剑相错,当掉冲着致命地方而来的一剑,眼前黑影一闪,却如何也没想到还有第二剑,还是那个人亲手捅来的。
“噗嗤!”
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道伤,准确无误,透了后背,不同的是这次拿刀的人,不再是她恨到骨子里的那个人,反是她最不愿见到的这一幕,终究还是发生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