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鸾,你有想象过那个温文尔雅的人,在那种地方,高高在上,稳坐如山的看着下面的人疯狂厮杀的样子吗?”
司空鸾摇摇头。
“我不用想象,我见过,在很多年前,他在边境建立莲花堡的时候,还是我给他善的后压的场子,那也是他赌场国王名号的由来。”
连鸠洲的赌圣称号,是他在赌场上的赌品好得的名头,而赌场国王的名号……
则是每次遭遇血泊,赌场演变成拳头说话的时候,总能是那个最镇定,稳得住的那个。
“不喜不忧,不骄不躁,泰山压顶也岿然不动,在他眼里,好像赌场上再残忍再意外的情况,都不足以让他侧目。”
司空鸾说起对那个人赌场上的状态。
“都说赌场上是人性的演练场,是人是禽,一进赌场便能知?”
重明正点头。
司空鸾又感叹过。
“可那阵子跟他入的赌场多了,见过衣冠楚楚雍容雅致的贵公子,一两天之后给欲望侵蚀的面目全非。
也见过本来一个个貌似憨厚善良的男人,为了赌,六亲不认,卖妻卖女。”
司空鸾摇摇头,无奈道。
“可我从来没见他给赌场里的万般欲望驾驭,他是驾驭这些欲望的国王,哪怕他所钻研的赌术。”
便是月前的那场豪赌也是,那些砸场子的人,赌术上赢不了他就想乱来。
原来的豪赌最后发展成了血拼,但他在纷乱之中如同一座神邸,岿然不动。
冷漠的看着下面给欲望驱使的人,人面兽行,撕扯拼杀。
有为钱,有为利,有的,只为一口饭。
“连鸠洲这个人很可怕。”
重明正做出结论。
“说实话,能为利益所驱使的人,反倒好驾驭了,可他这种万般种种,该拿拿,该放放。
坦然自若,好像谁都无法使他动摇心念的人,才最难控制,他可以为你赴汤蹈火,若是你不再是他所期待的那个人了,他也可以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