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青名,他自己不会动手,可他手下有太多看他脸色去动手的人。”
她坦诚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顾全你的家族我不意外,也不责怪,但仅限如此,你如今欠我,你得还。”
“好,我还你,你想让我如何还?”
齐裕完全连犹豫的念头都没有,看着她那双眼睛,好像她如今让他跳下悬崖,他都不会有所疑问。
当然,司空鸾也不可能让他去跳崖。
深呼吸,司空鸾道。
“你可以保全你的家族,可以保全自己,但你要在那些人动手之前,确保我能收到消息,且有时间做准备安排。
你要成为我那残余族人的守门人,他们有任何意外,我会算在云景帝头上,也会给你记一笔。”
齐裕微微蹙眉,反应过来,升起一个疑问。
“可以,但我有个疑问。”
司空鸾挑眉,一点都不意外。
“你是说我那如今一族老少,已经没有威胁力,纵然会有一些宵小之辈欺辱,也不至于让云景帝动手是吗?”
齐裕点头。
“为什么你会觉得至今他还不肯停手?”
司空鸾遗憾的笑。
“因为他最忌惮司空门的地方,从来不是外人所知的功高震主呀?”
齐裕惊异,司空鸾却是早已习以为常一般,很是平静。
“很意外?曾经我也觉得,他只是忌惮司空一门功高震主。”
脸上渐渐平静下来,平静下来目中瞳色却是陷入冰寒,她惋惜的感叹。
“直到我发现他小心翼翼藏着的秘密,直到我发现他明明忌惮司空一门,却不敢在我司空门前真正硬气腰板来。
当初司空门凭借一己之力支持他坐云国的江山,是因为他当时配坐这个江山,可他怕,他怕有一天他不配了,司空一门便能轻而易举撤了他,实际上,他有理由怕。”
齐裕惊,司空鸾笑,像是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道。
“一个皇帝,最怕的是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人讨之,他当时依附我祖父和父亲,可以示弱将祖父与父亲玩弄于鼓掌之中,却不敢对我重施故技。”
“鸾鸾……”
“且他也不想再战战兢兢下去,所以他动手了,风云两国之战,我司空一门嫡系折陨尽退,只剩下一个我。”
齐裕看了看周围,来风国后,这第一次,心焦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