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林霁月冷笑切齿;“息怒!你们让我怎么息怒?
丹琼入了我北林的门,就是我北林的人,
他犯错也好,入魔也好,已经轮不到他敬和氏出手,
那孩子……当初是我接让人接来的,其中出了些差错,才让他在北林仙门也吃了那么多苦,
我答应过他母亲照顾好他,
敬河无息无情无耻,拿这我与他母亲过命的交情做文章,不肯放人,
他那个恶毒婆娘,更是想坑老子两圈的地盘,这才给他按上敬和氏的姓氏,
逼的老子亲自端了他两个据点,要求他派嫡子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他们才将他当做替罪羔羊送过来,
他如今这般,是我教养不当,与敬和氏这一窝只会生,不负责养的有何干系?
他们管的未免太宽了,还有你们!”
他又厉声呵斥跪了一地的门人弟子。
“老子躺了这些年,你们翅膀是都硬了?都长了小心眼儿是吧?
掌门有错,就算老子醒不来,也自有惩戒堂审理断案,惩处处理,何时有你们私自处决的权利了?
你们当真是为北林仙门好,还是为了你们那点私心?”
一众门人忙道;“弟子不敢!”
北林霁月气的够呛,搭在桌子旁边,刚刚摔了杯子的手都在颤抖,嗤嗤冷笑道;
“你们不敢?你们还有什么可不敢的?
从我退居云光台后,你们做的还算少吗?
老子平时不喜计较那些三长两短,但不代表已经老到老眼昏花,不辨是非!
说!
为什么不将人送往惩戒堂?为什么不等老子出来?
还是这些年,你们已经溃散到,人家欺上门都不敢正面应敌,只能靠出卖掌门同门,来寻求自保的地步了吗?”
柴庆等人只敢俯着脑袋,重复那句话;“我等不敢,师祖息怒,师祖息怒……”
童羽在旁边连连摇头。
北林霁月怒了。
虽然她早知道,他能做立派之祖,必然不只是有过硬的手上功夫,不过他这么个发怒法,不留余地的直击这些人心底的私心,还真让她有些意外。
大概是因为在地宫里,这男人在她面前的状态先入为主了吧?现在看来,北林霁月还真是个直接的人,不过……
也是个心肠软的,不然也不会容这些门人肆意到如此地步。
“说,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柴庆抬头,有些慌张道;“师祖,现在再去追,恐怕有些不和道理……”
“我管你什么道理!现在老子就是道理!”
“……”
北林霁月;“再言之,你们出卖掌门就是合道理了是吗?他敬和氏越界要人,就是合了道理是吗?
柴庆!你已经让我失望一次,不要让我对你失望透顶。”
柴庆本来单膝跪地,这下“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再不敢多言了。
“老祖宗!现在人怕是已经到了敬河地界了,实在是不好追呀!”
北林霁月冷哼一声。
“他敬和丹州都敢亲自上门来要我北林弟子,我又如何不好亲自上门要人?
还是你们觉得敬河丹州年轻气盛,正当风华,老子躺了这么多年,便已是行将就木了?”
“……”
北林弟子一众屏息,再不敢多言。
他们可没忘记这位祖宗,当年是如何两招端敬和氏两处据点的。
虽然他说是因为身体原因,在地宫躺了这么多年,可谁都知道,当年他是无心红尘事,才退到云光台的。
后来躺入地宫,谁晓得是不是以另一种方式,闭关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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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林霁月是打定注意要将敬河丹琼带回来的,十里坡与紫金镇的事,自然有他来处理。
童羽觉得,再待在北林也没意思了,便在一众不敢多言的北林弟子退下后,与北林霁月道;
“剩下的应该没我事了,我得带千云这小子回缥缈山,走正式入门程序,咱们就后会有期吧?”
说着她也不管这人同意不同意,转身就要走。
抬脚却迈不动,童羽无奈,回身,死鱼眼的盯着一根食指勾着她后腰带的某人。
“几个意思?在徒子徒孙面前做了作威作福的祖宗,还要做我这个师傅的祖宗?”
北林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