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说小琼比前宗主强,具体又是什么意思?”
她并没有对他这份过去的心情有多纠结,反倒问起那天童羽冒充敬和丹琼来缠他,没把他缠崩溃,自己先倒下的时候他说起,却没说完的话题。
敬和丹州愣了下,显然她若是不提起,他都要忘记这回事了。
淡淡道;“敬河无息再强大,他终究没有挣脱家族强加在他身上的枷锁,
他不喜欢我娘,可他娶了,
他不喜欢凡尘枷锁,可他担这份责任了,
他担了,又对自己不够狠,对责任也不尽责,对命运又没那个决心反抗,
他怨恨逼他联姻的老宗主夫妇,他怨恨我娘,
他遇到那个心爱的女人,他又没有自知之明的贪恋那份温柔。”
方静洲;“……那个,你这样说自己的爹,真的可以吗?”
敬和丹州;“他今天在我面前,我也依然敢这么说。”
方静洲;“……”
敬和丹州目光又落到离去之人的方向,心情复杂很多道;“他回到这里,再怎么耀武扬威威风八面,再怎么将那个女人囚住,
他终究无法再近那女人一步,得不到那女人倾慕一眼,也得不到她的爱恋,
他甚至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生前受尽委屈,苦楚,
小琼不一样。”
“哦?”
敬和丹州继续道;
“他确实与那个没用的男人不一样,
他一个人在那样的恶意中依然长大了,他在摘月楼受了那么多罪,没有入魔,
他去了北林,遇上那么个师傅,依然没有入魔,
他在北林霁月身边修炼,也没有入魔,
北林霁月大限在即,只能躺在地宫的棺材里时,他才走了偏路。”
他转头,看着面前的妻子,认真道;
“阿静,我知道的,你也知道,
阴邪之道没有出路这个道理,他更知道,
可当正途没有办法救他心爱之人,魔修也好,阴邪之术也好,是他唯一的出路,
他为自己心爱之人,可以放弃大好的前途,单凭这一点,我不认为他比什么都想要,什么又都不敢放弃、也不舍得放弃的敬河无息强。”
方静洲看着他,有些意外会听到他说这样的话。
微微蹙眉,想了想,她问;“可你之前,不是很生气吗?还大张旗鼓的将人弄回来,直接丢到地牢里?”
敬和丹州道;“我生气,是他不爱惜自己,若换做我是他,今天面对生死的人是你,我也会做与他同样的选择,只是,我不会用自损三千的方式,我得保证能与你白头偕老。”
“……”
方静洲;“当我什么都没说。”
她想知道他对敬河丹琼具体什么心情呢!他突然间对她肉麻兮兮?方静洲自觉对这些情意绵绵十分感冒,也不适应这个硬气蛮横的男人肉麻兮兮,立即息声了。
不过……想来,敬河丹琼对敬和氏的恨意,经过这次风波,也没那么彻骨撕裂了吧?
起码对他这个哥哥,他没对敬河无息与姜慈那种彻骨的恨意,也因为这个,他才没有再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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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抱歉,打扰了,请继续!”
敬和丹州开了车门,撞到不该撞见的一幕,半进来的身子又退回去,随手便要关上门……
千重歌原本涟漪的心思瞬间全无,认命的退开,认命道;“北林掌门不必多此一举,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他一句话声音不高,倒是让睡着的童羽醒来了。
睁眼望见他们两人这个姿态,立即睡不下去了。
“你们……这是怎么啦?”
敬和丹琼;“……”
他真没想坏人好事,他就是单纯想来告个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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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千重歌的干涉,童羽下了车子,单独找了他嘱咐道:
“别再和霁月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霁月如今是消耗一层是一层。”
敬河丹琼震惊的看着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心底涌上来一股难以忽视的恐慌、脑子里乱糟糟的、触及心底最深的柔软、他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挣扎了下,又差点给这份慌乱湮没……
他强行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