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头小厮鼻头上,怒道,“没眼力见的憨货,看不见你虎爷爷还带了朋友来?牛羊蛇蝎全上足。”说完又打上一巴掌。
狗头小厮不敢动弹,赔笑数声,“不敢瞒虎爷爷,这牛是没有了,不过羊蛇蝎还是足的。”
虎三吃听到狗头小厮说牛肉没了,当时便想动怒,但又不知想到什么,挥手道,“没了便没了,快快滚去准备,耽误了爷爷朋友某就拿你做下酒菜。还有先把酒水上来。”
狗头小厮又是连连赔罪,又把众人引入酒楼二层隔间,便下去准备酒食了。
“这些憨货真是不打不知动,兄弟怕是少见得吧。”却是虎三吃见木生风谈吐有风,面目不凡,已是把他当做了妖族大家出来见世面的少子。
木生风也不拆穿,干脆顺水推舟,笑道,“却是见得少。不过家里人也给小弟说过,奴才就得打骂才知忠贞,想来也是相同的道理。”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得了应答,便见数人鱼贯而入,两手各提两坛烈酒,头上还顶了一坛。数名伙计进进出出,不多时就放下数十坛酒。
待伙计关门出去了,虎三吃才道,“兄弟可吃得?”
木生风哈哈一笑,颇为自负,“老哥莫要看我年轻,说起酒来那已算得是酒中仙杯中客了。”
“如此便好,今个儿咱兄弟不醉不归!”
说完虎三吃隔空抓起两坛烈酒,拍开酒帽。一坛放在自己脚下,一坛放在木生风身旁,“今天老哥就只招待兄弟了,其余手下就自便吧。”说完已是迫不及待拿起酒坛吞入数口。
木生风手微抬,对身旁齐灵淮道,“狮二招待好兄弟们,今天我和虎大哥要好好吃上一回。”说罢也是拿起酒坛开吞。
齐灵淮得了木生风命令,也不管谁喝不喝酒,皆是眼神示意各让其抓上一坛。
过得不久,肉食全都上了来。和木生风想得不同的是,这些肉食做得卖相极佳,而且可口生津,好似人间酒菜。
他没动筷,看虎三吃直接手抓肉架虎啃,也学样拿手抓来吃。
虎三吃看木生风如此这般,叹笑一番,“陪哥哥用手吃食,兄弟是性情中人。”说罢,抓起酒坛,“来,哥哥敬兄弟!”
“小弟也敬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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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宾主皆欢。
酒宴过半,虎三吃手中酒坛歪来倒去,却就是不跌。只听他道,“兄弟是西蛇还是东蛇的?”
木生风当然不知晓什么东蛇西蛇,不答这个话,反而问道,“虎大哥你看我像哪边的?”
虎三吃把酒坛铿锵放在桌上,又擦把虎眼,凝目紧盯木生风片刻,复笑道,“老哥知道兄弟为何来此攻城了。原来兄弟与元帅是一家的。”
木生风摇摇头,故作悲苦,“说起来小弟还算得元帅本家,只是家道早衰,早已断了联系。如今啊,只想好生努力一番,入得元帅法眼,也不枉负家中长辈期盼。”
虎三吃闻言默然,忽以手击掌,拍出一阵颇为苍凉的节奏。
虽然他长得凶残,一双虎眼更是凶光暗藏,但这节奏却让人如置北漠。
萧萧风声走,带起一抹尘沙,吹散一方骨骸。
回首看顾,又是千载幽光逝,还是新仇旧怨起。
木生风不禁拿起筷子合声伴曲。虎三吃虎眼微张,欣慰一笑,随即唱起歌来。
曲终歌尽,在场众人皆有恍然若失,过日难复之感。
虎三吃好像也想起往事,叹道,“不瞒兄弟,老哥此生唯愿,便是再回黑漠海看看啊。”
“有心,如何去不得?”木生风虽然不知道黑漠海在何处,但还是顺势回道。
虎三吃摇摇头,只道,“回不去了。无论是我,还是大家,都回不去了。”说罢提酒又欲再喝。
木生风按住虎三吃。虎三吃已喝得昏眩,怒道,“兄弟连酒都不让哥哥吃了?”
“老哥想喝,小弟自然奉陪,可闷酒有何喝头。往日已去,今时可寻。小弟这就自罚一坛。”说罢,不待虎三吃说话,抬起酒坛仰头饮尽。
“兄弟是个值得交的!”虎三吃吃吃笑道。随即也拿起酒坛喝尽。
木生风的酒量极佳,而齐灵淮等人或是不喝,敢喝得也喝得少,整个隔间里唯有虎三吃一人喝醉了。
“兄弟,你...可知我这虎三吃来名?”虎三吃喝醉了,口舌也不太太清楚。“这一要吃酒,二要吃龙,三要吃人。可是...如今,只吃得过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