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少年拼命地叫着狐女的名字,回应他的却只有不想停歇的雨声和他越发焦急的石心。
木生风忽得看到前面有个黑影,扔了竖拐便飞跑过去,却只是一丛灌木。
即便这已经是他第八次认错了,但他并没有气馁,反而连竖拐也不要了,半走半跑地继续往前寻去。
木生风默默地计算着,自己出去了两个时辰,按照薪南的伤势,她最多只能走个四五里。故此,每往外走五里,他便换个方向,却是要顺着山洞为圆心将方圆五里找个遍。
又找了许久,木生风又修改了一下距离,现在他往外走六里才会改换方向。
黄天难负,木生风终于是在一处荆棘上发现了一块白色的袖子。
他再不顾伤腿,毅然往前跑去,而在深色的夜幕下那抹白影已经愈发清晰。
“薪南,你要不辞而别吗?!”
木生风的声音在薪南听来充满了责备和急躁。
她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所以她很自然地转回身看着焦急的少年,全然没有任何愧疚之色。
待少年奔到她身前,薪南才说道,“道友既已知永王心中所想,有我无我都是一样的。”
本来木生风可以解释如果没有薪南,他无法安全的到达青木城,但关心则乱,少年只是喝问,“那你死了怎么办?!”
“奴家性命奴家自会照料好,不劳烦道友关心。”薪南很坚决。
“我自不管你死活,但...”木生风有些许迟疑,却又迅速想到托辞,“到青木城之后你的死活自和我无关,但现在你还不能死!”
“为何?”薪南笑着,“只要道友给我一个缘由,我就随道友回去。”
“没有缘由。”说罢,木生风强硬地牵起薪南的手,往回走。
薪南有些失望,却仍跟上少年的步伐。
直到片刻后,她才注意到少年的竖拐不见了,右腿也有些扭曲。
“拐杖呢?”
“打猎的时候不知道放哪儿了。”
“摔了几跤?”却是少年问道。
“好几跤。”
“像个乞丐。”
“你也像。”
回了山洞,木生风来不及生火,在黑暗中对着右腿一阵猛敲,把突起的大腿骨锤正了才擦去冷汗,又施施然生起火来。
然后,他惊觉薪南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木生风不去想这些,仍是剥了兔子皮又去了肝脏,把兔肉串在木枝上,开始烤肉。肉烤好他也不再招呼薪南,自己吃了一些,把其余的放在石头上,便转个身在地上睡去。
睡梦中有个人突然靠在少年身后,然后一个声音响起,“其实你还是想救我的吧?”
木生风没有应答,狐女也没想再听到那个让她伤心的答案。
但幸好,一夜荒唐之后,薪南也不再耍小性子,乖乖跟着上路。
过了四日,马历均回来了,还带回来数匹马。
一问之下,原来他还没有到河阳镇,便在中途的一处小山上发现了正在觅食的几匹马,便把马匹收拢,急匆匆赶了回来。
木生风审视着这些马匹身上的马具马鞍,大概是混乱之时逃入山中的,不然却是很难活下来等到马历均发现。
“道友沿途可有发现人迹?”木生风问道。
马历均摇摇头,“只是看到了些倒在路旁的死尸,还有数股妖兽,却是没有找到活人。在下收拢马匹之后,不敢走大道回返,沿途皆选的崎岖山路,才多耽误了些时间。”
木生风摆摆手,“劳烦道友了,道友是要休息一番还是即刻上路?”
马历均不待多想,当即答应即刻上路。
双方都是疲惫不已,但此刻这些都是小事。木生风也不矫情,上马拉起薪南,让其环住自己的腰,便往大路上疾驰而去。
一路自是风雨不歇。
之后的事情比起之前要顺利许多。
木生风让马历均给他指了发现妖兽的地方,便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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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南前去收拢妖兽。薪南的方法粗暴许多,只是拿出家族信物,这些妖兽便乖乖臣服,服从地跟在马后狂奔。
这倒让木生风对薪南的身份地位有了更多的认识。
如此之下,虽然还没有看到凡人修士的踪影,但数日下来还是收拢了数百妖兽,境界都在宇木境,只有数只头领是挂月境。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