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时戈拧眉道，“照这意思，碎花女尸案跟周淑没有直接联系？”

“目前的线索，是的。”赵晖习惯性摸烟，又生生止住，抽烟不自由了，哎。

“周淑刚走，又带了其他律师，又哭又求的。”

“还有一点就是，柳真的纹身图案虽然一样，但并不是尸油，就是普通的纹身涂料。”

两人目光齐齐看向白言，只见白言眸中透着寒光。

“刚刚从市局离开的那辆车里坐着周淑？你确定？”

赵晖点点头，“就是她，刚离开。”

他不相信自己会看错，动用精神力窥探周淑过去轨迹，确实是这张脸在作恶。

这点从周淑身上透着的黑气也可以证明，她与几人的死有联系，用了什么方法避开的调查？

为什么第一次见的周淑和刚刚黑车里的人，看到的气息差距这么大？

盯着面前的资料看了半晌，白言微微偏头，“也许柳真是自愿的，并不需要尸油。”

顿了顿又道，“你们说，这个世上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

“双胞胎？”赵晖惊道。

白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眉眼又冷了几分，继续道，

“如果周淑不是周淑，她会是谁？”

闫时戈突然想到什么，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白板上开始整理线索分析起来。

“如果现在的周淑是艳姐，周淑另有其人。”

“半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这个艳姐就一直在物色合适的女孩下手。”

“终于在半年前的工厂和饭店找到了陈青青和李静兰，先取得两人信任，接着哄骗他们做替身，继而换工作。”

“也许在陈青青和李静兰之前已经有被害人，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疑点。

“之后艳姐动了心思，不想再做这种类似拉皮条的工作，干脆直接取代了周淑。”

“想要取代一个人，除了长相之外，行为举止也要了解，否则瞒不过身边的人。”

“至于周文，他常年不回家，可能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母亲换了人。”

“还有一种可能，周文也不是原来的周文，而是艳姐的儿子。”

“现在我们要查，艳姐究竟是不是现在的周淑？以及周文的真实身份，还有，为谁找的替身？。”

闫时戈将手里的白板笔放下，突然有些不安的看着白言道，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白言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还是被闫时戈发现了，心里有点高兴。

只见白言唇角微微上扬，说道，

“闫时戈，之前我说你是花钱买来的队长，这句话我收回。”

闻言，闫时戈很没出息的笑了，有些得意的说道，

“那是，我还是有真本事的。”

接着又道

“赵晖，先查周淑和周文的DNA，再查周淑有没有什么亲戚，怎么来的B市？”

“至于工厂离职的人，发动地方片警，一起帮忙。”

“白言，你跟我一组，一起找到幕后黑手，将他绳之以法。”

白言见他干劲十足的样子，点头，“好。”

赵晖将要查的东西记录下来，然后调侃道，“白顾问，花什么钱啊，什么情况啊，说说，说说。”

“啪”

闫时戈直接给他一个大鼻兜，“说屁说，干活去。”

“哎，哎，哎，别介啊。展开说说，”赵晖压低声音，“白顾问，你偷偷给我说。”

白言一向我行我素惯了，闫时戈感觉自己再厚的脸皮被这么摩擦也受不了，尤其是在下属面前，气的就想把赵晖赶出去。

“咳，赵晖，我们打个赌，就赌谁先抓到凶手，你赢了，我就告诉你真相。”

白言出声打断了推搡的俩人，提议道。

“不行，白顾问你的本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我铁输。”赵晖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

“不如这样，我们俩一组，跟闫队比谁先抓到凶手，咋样？”

闫时戈抬手就打，狠声道，

“不怎么样，再敢八卦我削你，赶紧去查案去，叭叭起来没完了。”

赶走赵晖，闫时戈又对着白言说，“白言，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白言起身，看了看时间，“周淑和周文面相有些相似，应该是母子。至于我，回去写论文。”

“写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