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墨说完直接摔门就走,无视了身后的闫时戈。
闫时戈咬咬牙,总觉得有种被拆穿心思的尴尬和愤怒。
再说了,他又不是白言,怎么左右白言跟谁在一起。
何况白言暗恋自己,还替自己挡枪,自己对白言来说就是特殊的,哼。
一个师叔,还管白言跟谁在一起不成。
想到这,闫时戈心情好了不少,出了楼梯间就往病房走去。
此时王晓帆已经出了病房门,闫时戈道,“妈,怎么了?”
王晓帆将病房门带上,又往里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他们才道,
“白庭墨正拿着毛巾准备给白言擦身,妈在里面不合适。”
闻言,闫时戈眉头一皱,“妈,这有我,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王晓帆点点头,“带的饭你记得吃,还有汤。”说完就走了。
闫时戈跟自己亲妈说完两句就往病房冲,这白言自己还没看过,怎么能给别人看了去。
一把推开房门,“白教授,这种小事还是我来吧。”
白庭墨看都没看他一眼,“我是言言的师叔,怎么着也比你亲近,闫队难道不需要办案吗?”
“范家的案子还没结,闫队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是去办正事要紧。”
闫时戈脸上并没有怒气,从容答道,“有路局坐镇,案子有条不紊,白教授不必担心。”
“至于我跟白言的关系,白教授还不知道吧,我现在就住在他家里,同吃同住哦。”
说完之后有些挑衅的挑挑眉。
果然白庭墨有被气到的样子,但还是维持住表情,“住个次卧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也是住进去了。”闫时戈一副得意欠揍的表情。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眼睛瞪的跟斗鸡一样,白言的眼珠动了一下,隐隐有要醒的趋势。
白庭墨最新发现,立刻俯下身,仔细查看,“言言,言言,你感觉怎么样?”
“滴滴滴滴滴滴”
检测仪器突然发出警报,惊得闫时戈直接冲去了医生值班室。
心跳,血压越来越高,闫时戈和白庭墨已经被赶出病房,四五个医生正围着白言。
闫时戈的背上已经汗湿一片,双腿不受控制的有些抖。
白庭墨也好不到哪去,整个脸都白了,一直在念着祈福的经文。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医生终于出来,
“病人刚刚不明原因的心跳加速,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之后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不敢肯定。”
“除了后肩的伤,并没有其他的伤口,而且他身体恢复很好,按道理他现在应该醒了。”
“所以我们需要研究一下,再做下一步治疗。”
闫时戈想说什么,但医生先拍了拍他的肩膀,
“闫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目前病人情况稳定,我们也会尽快给出最佳治疗方案。”
闫时戈点点头,“谢谢,他就交给你们了。”
顿了一下,又道,“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人,他不能出事。”
医生了然,“请放心。”
(`_′)
医生离开后,闫时戈进了病房。
就见白庭墨拿着个玉牌放在白言手里,念叨着什么。
闫时戈没有说什么,坐到不远处,静静看着。
整个病房里,除了仪器的滴滴声,就是白庭墨颂念经文的声音。
白言安静的躺着,喘息间,氧气罩上起了薄薄一层水雾。
看着看着,闫时戈突然红了眼眶,自己为什么硬要白言帮自己,他明明说过几次,这个案子有危险。
“啪”
闫时戈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大口喘着气,然后躲进了洗手间。
白庭墨一直低头捧着白言的手诵经,并没有抬头。
十多分钟后,闫时戈从洗手间出来。
此时白庭墨已经端坐在一边,看着他,眼睛无波,语气平静,
“等太阳落山,言言就会醒。”
“我先回去了,你照顾好他。”
闫时戈知道他一定做了什么,否则他不会脸色苍白,不等白言醒就要走。
点点头,应允下来,目送白庭墨离开。
先接了盆温水,开始给白言擦身体。避开插的管子,氧气罩,仔细擦洗。
卷起右边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