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看着他怀里的小女孩儿,眯了眯眼睛,旋即露出微笑,“你们跟我来。”
邵鹏有些不确定要不要跟着走,眼神挣扎了一下,还是抬脚跟上。
几人一路来到白言的病房,期间邵鹏并没有说什么。
他看出来了,今天不是偶遇,是白言特意来找他们的。
但自己今天来医院,没有告诉任何人,压下怀疑,暗中观察起来。
到了病房里,白言坐到桌边,笑着道,“小妹妹,你过来。”
这么和颜悦色,让闫时戈觉得他像个人贩子,但脑中立刻止住,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被白言知道,到时生气,自己又得哄。
那小女孩儿看了看自己爸爸,又看了看白言,终是走了过来。
白言牵过她,让她坐到床上。
抬起右手轻搭上脉搏,沉吟片刻,又搭上另一只手的脉搏。
表情微变,继而微笑着道,“让我看看舌头。”
邵鹏脸色变了变,想阻止又极力忍住。
这个白言是在给他女儿治病,不能打扰。
小女孩儿有些挣扎,最终还是张开了嘴巴。
看过之后,白言点了点头,起身找到纸笔,写了个方子交给邱鹏,
又道,“按照这个拿药,吃了三天之后,我给她施针。”
邵鹏看着药方,点了点头,心中疑惑,但还是没说出来。
嘴巴上却连连感谢,又说了几句,邵鹏就带着女儿离开。
他立刻就打电话,找了认识中医的朋友,联系了几个中医。
将白言开的方子发了过去,不到半个小时,得到答复。
几个中医都说药方精妙,还向他打听白言的情况。
匆匆谢过之后,邵鹏挂了电话,捏紧手里的药方。
低头看着乖巧的女儿,决定相信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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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邵鹏走后,闫时戈看着白言道,“这邱哥好像不信,你准备怎么办?”
白言挂着笑,“他会回来的。”
见闫时戈欲言又止的样子,白言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既然知道这孩子生了病,我又如何坐视不理。”
闫时戈向前也到了窗边,顺着白言的视线看下去,来来往往的人在医院进出。
又转头看着白言,不由的挂着笑,心道白言总是嘴硬心软。
“忙了这么久,躺着休息一会儿吧。”
闫时戈说着整理了一下床铺,又倒了杯水在床头放凉。
白言躺上床之后并没有睡觉,表情平淡,“闫时戈,现场有收集到南山的血液或者毛发吗?”
闫时戈拉起一边的椅子坐下,面色有些不好,“子弹擦着他胳膊射到的墙上,但是血液被破坏了,根本没办法提取DNA。”
“现场遗留的毛发,指纹均做了比对,只有两个人的没有。”
“我和南山?”
闫时戈定定看着白言的眼睛,“对,你和南山。”
白言回看向他,轻笑一声,“果然如此,只有蠢货才会留下血液和毛发给对方。”
“虽然流了很多血。但我做了法,你们是提取不到任何信息的。”
说着微微向后,倚倒在床头,“闫时戈,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这个案子有太多事没有明了。”
顿了顿又道,“你应该回市局,至于外面守着的便衣,也可以撤走。”
“即使南山真的来找我,你们的人也不是对手。”
闫时戈眼神微暗,刚要拒绝,但是看着白言的神色,还是点了点头。
“我明天就回市局,今天就让我陪着你吧。”
见此,白言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躺好,轻轻闭上眼睛。
闫时戈只当他默认了,抬手整理了一下被角,又开始盯着白言看。
这两天,他莫名的就是想看着白言,睡着的,沉思的,皱眉的。
看着白言平安健康的在自己面前,心里就十分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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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半个小时,白言就醒了。
睁眼就看到不远处坐着写写画画的闫时戈,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安静这个词。
感受到视线,闫时戈抬头与白言对视,旋即露出笑脸。
丢下手中的笔,“醒了,喝口水吧。”
说着将床头的温水端着,喂了白言一口。
白言喝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