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凡上前一步,“白顾问,我在三楼待的时间最久,中午时我也进到过这圆台,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白言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指尖聚力,一张黄符射出,似是打破了层屏障,一股气浪扑来,带着丝阴冷寒意。
只见那黑色圆台底部的黑气已经肆虐疯长半人高,正有越来越高的气势。
尚凡惊道,“这,你耍了什么花招,刚刚明明没有这些黑雾。”
白言向前走了几步,“中午时,太阳正好,阳气最重。现在是下午,阴盛阳衰。”
“我劝你们最好离开这里,否则,,,”
不待说完,左明就打断了他的话,“白顾问,我们都是警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你说的阴阳之事我们并不信。”
“再说了,你也进了那圆台,为什么你没事?刚刚晕倒的人,你给他们喂了什么?我现在怀疑是你捣的鬼。”
唐兴气的上前就要找他理论,被彭乐拉住,但两人还是齐齐瞪着左明。
尚凡又上前一步,眼神坚决,道,“我可以为我自己负责,我不会离开。”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往后退了几步,走到了楼梯口旁边,这才点头附和。
白言难得沉了脸色,对这群不知好歹的人,已经不想再说什么。
饶是脾气再好,也有了怒气,尤其是白言本身脾气就不是很好。
扫视了一下说话的尚凡和左明,又看了一眼其他人,接着直接往里走。
刚走两步,手臂被拉住,闫时戈沉声道,“我跟你一起过去。”
转头命令道,“你们往后站,我先过去。”
白言偏头看了一下被抓着的右臂,又看了看他脖颈间的红绳还在,声音不大不小,却保证在场所有人可以听到,语气冷硬,“良言难劝该死鬼。”
闫时戈对着赵晖使了个眼色,赵晖了然,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开始闫时戈还没理解白言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当他走到那大圆台时,黑气突然将他包裹,不到两分钟就有些头晕目眩,胸口发胀似溺水一般。
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踉跄几步,好像下一刻就会摔倒。
用力甩甩头,强自镇定下来。
白言走在前面,并没有回头看他,也知道他什么情况。
若不是自己给的护身符,恐怕他连站都站不稳。
“白言,,,”闫时戈略带痛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右手捂住心口处的护身符,左手挣扎着伸出想拉白言的胳膊,却怎么都够不到。
尚凡在后面看着很是担心,向前几步就要去查看他的情况。
“站住。”
白言大喝一声制止了她向前的动作,随即转身,一脸严肃。
“不想死,就别过来。”
说着一个用力推在闫时戈的后背,将他推了回去。
离开那黑色圆台的瞬间,闫时戈如溺水的人离开了水底,不受控制的猛吸几口气,接着便开始剧烈咳嗽。
尚凡跑上前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闫时戈推开了她,趴着咳嗽了一会儿,还是彭乐和赵晖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白言早已知道这九根黑柱上次虽然受创,但进到圆台内,还是会受到影响。
双手合十,快速结印,念起法诀。灵力运转间,手腕一翻,一推。
十多张黄符依次排开,口中法诀越念越快,那黄符立时泛着金光,迅速散开印到黑柱之上。
立时光华熠熠,将整个圆台罩住在金光内。
两指微微闭拢,指尖夹紧两张黄符,隐隐泛着金光。
一个用力,那黄符直直射向屋顶的金龙。
圆台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狂暴起来,向着走廊内的人群冲去,却被金光挡住。
几次攻击被阻,黑影似有意识般,极速融在一起,化作黑色的巨龙向着白言袭来。
白言瞳孔微微放大,因不愿暴露重瞳,只能稍稍费点工服了。
脚下用力一点,身子轻盈地一纵,跃到几米之外。
黑龙立时飞身跟上,黑色的爪子几个抓挠,都被白言灵巧的躲过。
“啪。”
原本绑头发的绳子被黑爪刮断,长发飘散开,白言的脸颊也被划开一道血口子。
血液的气味似乎刺激到了黑龙,攻击更加凌厉。
闫时戈惊的瞪大了眼睛,“白言。”因担心,让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