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允她起身,她竟敢无视,直接坐下。这可不是作为一个王后该有的样子。”一副理所当然,为他着想的样子。
嬴政哂笑出声:“都出去。”命宫人全部退至殿外。
书禾知道他这话不是对她,也就坐在原处没动。
寺人、侍女看看赵姬,又看看嬴政,站在宫柱旁,双手交握把头垂的更低了。
嬴政见殿内宫人并未听从他的命令,双眼如炬盯着赵姬,语气依旧平淡:“如今寡人的话不作数吗?”
宫人们踌躇不定,但最终还是退下。
然嫪毐依旧候在赵姬身侧,嬴政此时是真的怒了,左手轻轻一抬,带着杀气,指着嫪毐沉声道:“你也滚出去。”
赵姬一看嬴政对着嫪毐一副动怒的模样,当即在高台上的几案前起身,一双美眸瞪起,对着嬴政指向书禾的位置,当即不悦道:“为何她不用出去?她都不必,我的人同样自是不必 。”
嫪毐立即躬身:“小人这就退下。太后莫要动怒。”说罢垂首嘴角翘起迤迤(yi)然退下。
如今殿内只有赵姬、嬴政、书禾三人,赵姬气急败坏的走到嬴政身前:“你要做甚?还要将人全都赶出去。”
书禾在一旁看着嬴政,嬴政垂眸看着他身前的赵姬,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嬴政沉默了数息,眼神中充满了乞求:“阿母,现下已无外人。您到底为何不喜书禾?书禾不是不守规矩的人,阿母不在咸阳这几年,儿子在朝中举步维艰,阿母难道真的不知吗?儿子几次涉险,都是书禾在旁照料。阿母从他国择选的女子又怎能保证别无二心?”
赵姬还是头一次见嬴政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在她的印象里,嬴政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赵姬来回在殿内踱步,时而看书禾几眼。
“就算是她照料你许久,没有二心。可她身后有何助力?”赵姬固执的坚持着她的看法。
嬴政摇头认真的解释道:“身为君王,如需靠着妻族才能巩固势力,那未免太过无能。秦国终将是要一统天下的,书禾毫无根基也正是她的优势,正因如此,她不会为任何势力所用,阿母。”
赵姬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她步子缓慢的走回到殿内中间的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书禾,不知道在想什么。
书禾觉得赵姬大致是不会听嬴政的这些话,起身来到嬴政身侧,一双清灵透亮的眸子看着他:“阿政,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太后说。”
嬴政听书禾这话,似是有些犹豫。
书禾回了他一个‘没事,别担心’的笑容。
赵姬当然也听到书禾的话,立即出声嫌弃的道:“谁要与你说话,我在与我儿子交谈,有你甚事?”
书禾对着赵姬微微屈身行了一礼,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
“太后,请容许我跟您单独交谈几句。有些话确实只适合咱们两人听到。”
赵姬艳丽倾城的脸撇向一侧,对于书禾的话不置可否。
嬴政看着这两个女人,稍微有些愣怔。不明白他阿母怎么就答应了…
“阿母,那儿子先退下。”嬴政阔步离开殿内,往甘泉宫内的小花园走去。
赵姬见到殿内只剩她俩,瞥了书禾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吧,你要与我说什么?”
赵姬虽说不愿嬴政与书禾在一起,但也承认书禾确实给人感觉很舒适,不谄媚任何人,待人不卑不亢。
且虽不是她这样长相艳丽的女子,但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姿窈窕;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好似会说话般,就这么专注的望着一个人的时候,让人真的很难恶语相向。
书禾看着坐在上位的赵姬,不带任何情绪:“太后。您是大王的母亲,那就是长辈。我知您不喜我,大致也能猜到一点缘由。许是这几年您不在宫中,不知晓近些年的事情。那次大王带我一起去雍城探望您时,您见到他待我极好。而我在那之前您从未见过,在您的心里,您或许认为大王对您的关注关心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这让您很不舒服,好似养大了儿子被别的女人勾走了…不知我猜测的是否准确。”书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赵姬,在等赵姬的回应。
赵姬不做言语,只是‘哼’了一声,声音极小,分辨不出任何情绪。
书禾轻笑一声继续道:“太后,大王内心对您很是爱戴恭敬,您在大王的心里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也替代不了。您是他的母亲,又一起在赵国历尽艰辛。他即使成婚后,难道就会忘记您吗?没有您,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