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比高大,如果除掉那些不是人的话,那么这可能是汤泽这十几年以来见过的最高大的男人了。
如果是其他矮小的男人,汤泽现在指不定一脚踢在什么地方,让那些变态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的梦想破灭。
汤泽现在眼睛干干的,有点想哭,但是面子这关还是过意不去,只能双手抱头,掩饰着被搓红的耳朵,原本这耳朵皮毛是雪白的,低下的皮肉也是正常颜色偏白的,但在男人的“亵玩”下已经可以看到有一丝丝的发红了。
汤泽明白了刚才之桃的心情,现在只想要个人来就他,他要自私一点,他觉得来个垫背的也行,至少让这个变态男人少摸他一点。
那男人揉头摸耳朵也就算了,他又把他的手伸向了更隐晦的地方,汤泽泛红的脖子。
他拎起汤泽的衣领,不像刚才另一个大汉拎起之桃那般暴力,他是轻轻的,慢慢的,很温柔他似乎在竭尽所能表达他对眼前少年的善意。但汤泽感受不到,他依旧认为他是个变态。
汤泽突然想起安洁给了他一把刀,他摸了摸腰后不在了,这就很突然。
但是就算那刀在,面对这个有两个他长,有三个他壮的男人,汤泽大概也没有勇气动手反抗。
有失必有所得,男人的同伴叫拎着汤泽的男人过去,不是稻草堆那边,是安洁那边。不过汤泽现在来不及思考这么多,他感觉自己都快失身了。
男人的拎起汤泽,另一只手向他的脖子伸来,男人恶趣味的在他脖子上掐了一下个红色印记,然后面带微笑的把汤泽放下,走之前还不忘把帽子给汤泽带上。
拍了拍汤泽脑袋后就朝安洁那边去了。
汤泽做在原地懵了,他身上诡异的痕迹,乱哄哄的头发,以及因为猫耳敏感的缘故兴起的不正常潮红,引来了路人的观看。
注意到众目睽睽,汤泽捂着脖子站了起来。
要是刚才男人还挡在他前面,路人就只看得到一个壮硕的男人对着墙做一些奇怪的事。但他走了,现在奇怪的事变得更加奇怪了。
汤泽虽然就在刚刚,人生经历,社会阅历又丰富了一点,但来不及“回味”,现在当务之急是去看看安洁怎么样了,自己一个男的都这样了,安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可怎么办啊。
安洁虽然额头有胎记,但单论五官气质,整体容貌可和一向自诩和公认的“神颜”菓敏也不相上下。
菓敏虽然是男孩子,但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这发质让许多女生都嫉妒,原本他以为精致的五官能为他带来更多异性缘,但除了不太在乎自己相貌的小鱼,其他女孩子都不敢和他走太近,会自卑的。
以前他们上学的时候,班里的女生总要被男孩子们拿去和菓敏比一比,比菓敏好看的才能被称为班花,所以后来他们这几年都没班花,最后一年了,才把菓敏封为班花的。
如果说菓敏的美是星星坠落人间,美丽而又有人间烟火的亲切感,那么安洁就像秋天的枫叶一般。红而不艳,更多是自然的气息。
汤泽第一次见她真容时就被惊艳到了,清晨的水珠落在她脸上,冰冷的水珠没有火焰,但却能燃烧起汤泽的心脏。
虽然汤泽想到这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小鱼,但来不及寻找小鱼的美丽,他向安洁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这路上他看见了更骇人的东西,教廷的车马正向这边驶来,他们几人的悬赏照片早就教廷里传开了,但只凭教廷的人力物力找到他们是很慢的,看来现在多半是来这里张贴悬赏的了。
汤泽虽然带了帽子,但他们又不瞎,还是能认得出来的,不过汤泽不打算丢下安洁,在路边摊顺了个墨镜带上,然后就继续寻找安洁。
过了一会儿,汤泽来到了这条路的中间,眼看前面的教廷车马就要过来了,他这次吸取了那个男人的教训,没有偏向虎山行了,转头就向后面走去。
往后一看,是给予他教训的那个高大男人,他正朝这边走来,这下进退两难了。
汤泽在原地懵了几秒,决定向旁边的小巷子走去,这时却被一把拦住,是教廷的人。
虽然他带了帽子,也带了墨镜,但他看见教廷就转头走的可疑行为引起了教廷搜寻人员的注意。
那教徒正要摘下他的帽子时一个高大的人挡在了他前面,这影子足以完全挡住这正午的阳光,不是安洁,她比汤泽自己还矮,也不是菓敏他们,菓敏虽然比自己高一点,但也就一点。
汤泽被吓得僵硬的身体好一会儿了才转过去,他看到的是那个男人,那个高大的男人,就是掐他鼻子的那个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