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嗅到什么味道,但在某些特别情况下视觉是能转化成嗅觉的。
汤泽的手又白又细,就是有点短,不过配上他的身高也是合适的,辨识度很高。
就因为辨识度太高,安洁一眼就认出是汤泽的手,这手又诱导安洁想起汤泽所谓的“检查”。
这“检查”的画面一边又一遍的在安洁眼球里回荡,这近在咫尺的纤纤玉手突然就有了奇怪的味道。
安洁有轻微洁癖,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顺着那假想的味道回身就是一个回旋踢。
虽然实在是不能忍受,安洁还是控制了高度,这被靴子恰好擦过汤泽的耳朵,被这一腿带起的风让汤泽凌乱。
安洁顾不上他凌不凌乱,呵斥汤泽去有水的地方洗手。
“你TM“检查”完先洗手啊!!”
如雷贯耳,汤泽这才反应过来安洁为啥要给他一个回旋踢,嗯了一声后在屁颠屁颠的去了那边的池子里洗手。
不过汤泽还是有些不理解安洁为啥发那么大火,自己就嗅了嗅自己的右手,闻完他发现没味道啊,可能是自己闻的方式有问题,然后想起来了,老师教过他们,闻气体要扇闻。
又闻了一次,汤泽觉得要换裤子了。
摸索了半天,终于到了水池边上,他蹲下,发现耳朵传来一阵剧烈的痛,这痛中带痒,他自己摸了一下发现果然肿了。
看着绿茵茵的池塘,虽然倒影不是很清楚,但还是看得出有被揉捏过的痕迹,记得刚刚被那男人摸完的时候没这么痛呀,但安洁让自己碰一下都这么大反应,应该也不会是她吧。
不过就算是她,刚刚的“检查”也应该算是扯平了。
绿茵茵的水中绿茵茵的自己,汤泽看了半天,安洁早已经不赖烦了,走过来在远处看到绿茵茵的池塘,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走啦,小鱼还昏着的。”这是安洁第一次叫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的名字,所以汤泽听得格外清楚。
像以前叫他们两个都是用“诶”呼唤的,汤泽一直觉得这样很不好,但其实安洁只是叫不出个这么奇怪的名字,她在心中默念了很多遍的。
“喔喔,来了来了。”尽管汤泽听得格外清楚,但也是好几秒后才回答的,因为他还在纠结自己红肿的耳朵。原本只是白里透红,现在感觉都大了一圈,还换一个色了。
汤泽带上了帽子,决定先回去找小鱼菓敏他们俩,完全把和那个男人的约定抛之脑后。
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和男人约定的地方,这是汤泽才想起自己和他的约定,汤泽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不过那男人好像也享受过了自己的耳朵,这事就这样不公平的两清吧。
穿过村子街巷,早上密集的人群也退散而去,现在已经是午后了,留在那边的只有几个没有劳作能力的老人和孩童了。
也是奇怪这深秋季节村子里却不见得什么收货的作物,没作物不要紧,除去刚才赶集的年轻人,孩童和老年人都没魂似的。
汤泽记得,他们小时候那会几个石子都能玩一天,一根花绳玩捣鼓半节课,是不是还能有点新花样了,可这村的小孩一个个的就呆呆晒着太阳,虽然是深秋但午后二时的太阳也能一动不动晒个半天,脸都晒了红了不行了还在晒,还是带着围巾晒。
汤泽戳了戳走在前面的安洁。
“你看,你看,这孩子傻了,大人也就藏在屋子里,管也不管下,也不怕被晒化咯。”
安洁指了指一边人家户的窗子,示意汤泽看,“大人忙着捂着被子在火炉边生火呢。”她这一说汤泽才注意到那透过窗户依然看得见的一点红光。
汤泽一皱眉,“老人这样也就算了,小孩身上不是有三把火吗?还冷成这样。”想自己小时候那会冬天都穿着短衫然后窝在被子里吃雪糕的。
“快走吧,不然待会你三把火也没了,还带尿床的那一种。”汤泽和安洁认识不久,但也总结出她这人的特点,骨灰盒里放冰块——先热后冷,不过她的笑话只有冷。
“哈——哈。”汤泽杠铃般敷衍的笑声让安洁哼不爽,不过没法自己也就半斤八两吧,每次她说完一个笑话都会在很久之后想起,想起就想抽死自己,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对此解释来自她以前在萨迪尔的一次笑话中得出——这是优质的有趣灵魂作祟。
往事不堪回首,好汉不提当年勇,安洁面对汤泽的笑声也是无赖,为了掩饰尴尬只能一次再一次的催促汤泽走快点。
“这村子里的人是听了你的笑话才这样的吧。”此语一出,空气凝固,汤泽凝固,但死神不会凝固,怒目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