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安洁不要那种别扭的方式,一只手不行,那就一双手,待到安洁把华利弗拉到火炉边坐下才两手握住一双大手。
她没有让华利弗立即把双手伸到火炉边,让火去温暖他那个像冰块一样的手。
“先不要让手离火炉太近。”两人见着了这么久,安洁这才和华利弗说了第一句话。
让华利弗不要离火炉太近也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安洁记得,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说过。
“如果人的手冷到没有知觉的话,这时候如果立即去火边取暖的话,那双手就会变成鸡爪的样子。”
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光听着就恼火,如果华利弗这骨节分明的双手变成像鸡爪一样的东西安洁可能会疯掉。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安洁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可这世界上神奇的事情多了去,华利弗被火烧都能在选择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华利弗的童年可每天这么怪异的东西,不过还是照做了。
安洁的手握了半天,也没见什么变化,反而因为他手太冷,安洁自己的手也变得冰冷起来了。
“先去看看那桶雪吧,你不是最喜欢雪吗?”比起自己冰冷的手,华利弗更在意那让自己手变成这样,但却毫不讨厌的东西。
是个正常人现在都不可能放着脸蛋和手都通红的男孩子不管要去玩那个冰冷的东西,安洁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
更何况那人好不容易才见着,虽然他比安洁大十多岁。
安洁也想过这问题,可最后明白了,年龄不是问题,心与心的距离可不是那种表面的东西能够衡量的。
她把华利弗的手送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她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安洁把华利弗的手放进自己肚子外边那件毛衣里的,里面还有一件短衫,薄薄的短衫可隔绝不了他们的互相影响的体温。
华利弗手的位置离安洁肚子很近,他能感觉到她的温暖,安洁在着关键时刻也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是他那手太冷的关系,或者是别的什么,安洁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
眼泪这东西从来不会因为某有东西的出现而凭空消失,它会藏在心里,然后慢慢累积,在抓住某些时刻无声无息的流下来。
华利弗没有多问,只是站起把她拥入怀里,没有什么言语可以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如果可以华利弗只想在明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和安洁在院子里堆一个雪人。
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就不知所以的流泪眼红了,明明应该先眼红再流下眼泪啊,可安洁这次是流泪在先,眼红在后。
明明那时候是忍不住的泪流,但到他怀里的时候安洁只剩眼红和痛哭的声音,没有眼泪。
明明华利弗害怕见人流泪,可看到安洁这样他第一时间不是想要给她讲笑话,让她别哭。华利弗只想给她一个拥抱。
后来安洁在日记里写到,“我可以一个人失态大哭,但绝不会在一个人的怀里流泪,我不想弄脏他的衣裳。”
尽管那人的衣裳早已因为雪花融化,早变得脏了,她依然是这样固执。
在怀里流泪可是对给你拥抱的人一种辜负。
桶里的雪还没融化,外边的雪也还没停,华利弗再次给安洁讲起那个关于快乐王子的故事。
燕子再次回到王子的身边,王子依旧很执拗,这次他看见了一个夜晚里卖蜡烛的女孩,他要燕子把自己身上的黄金一片一片取下来,然后送去给女孩。
燕子不愿意,他不忍心,他告诉王子,说他会有更好的帮助女孩的方法。
王子信他,但也怕它一去不回,王子真的太孤独了。
燕子去了,王子没有过问他的方法是什么,任由他去做。
燕子把那个手里有一颗篮宝石,却依然在独自坐在高出的青年引导到了女孩的面前。
因为经历过类似困境,他们很快有了交集,之后他们也成为了彼此重要的人。
在最后的最后,王子让燕子把自己另一颗蓝宝石取出,然后带上,他们一起去了埃及。
听说那儿有宏伟的金字塔,有什么的生命之河,有无数的珍宝,王子让燕子带上眼睛,大概也是想见一下那里的风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