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清亮绵长无比,显然这力道,着实不轻。可怜的南宫栖凤,如狂风中的飞羽飘絮,在飞卷的漩涡中身不由主地翻转着撞向花瓣之墙……
噗!
一声闷响,一片花瓣大幅度后仰,随即反弹而回,随之那件被抛飞出去的物事也被反弹了回来。‘扑腾’两响,掉落在轩辕采惜脚前,颠了两颠,方才‘尘埃’落腚。
风逐月和如茵都吓坏了,惊慌之下一人抱住俏脸生烟的师父一条胳膊,求情不迭。风逐月心下更是后悔,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就兜不住嘴把偷看洗澡那段告诉师父,那咕噜掐掉不说不就完了,再不然含混过去也不至于此。万一师父下手没个轻重,他……他……
“站起来!”轩辕采惜厉声喝道。面上怒气正盛,有意无意地看了风逐月一眼,发现这女子满脸的担忧焦急之色,怕不是动了真情。想来也是,小嘴都快被人给啃掉了,多半她那颗小小的心,也被这淫贼给啃了去。
南宫栖凤只觉天旋地转,满眼的金星乱闪,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就听‘啊!’地一声尖叫,却是风逐月和如茵同时发出,听起来像是被什么事物吓了一跳。南宫栖凤下意识地抬头,却发现,她们姐妹二人正吃惊地望着他的脸,而风逐月的眼神之中,更是夹杂着某种复杂带痛的神情。
此时南宫栖凤才忽然感觉到左脸火辣辣地疼,蓦然之间,左眼视线所能及得的范围也似乎变小了些。耳朵里面还兀自嗡嗡地鸣叫不止。
轩辕采惜心下也有些后悔,明知他不躲不挡还抽那么狠,虽说并没有用到什么功力修为,不过是直接用手抽,但是毕竟在江湖人眼中,她早已功参照化,这随意的一甩手之威力又岂是等闲。若非是南宫栖凤本身修为极高,有真元在体内自然相抗,此刻只怕这躯体早已渐渐冰凉。
如此看来,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敢做敢担。思量之下,轩辕采惜胸中怒气片刻间消减了不少。倒是突然不忍心再出手教训于他,回过头看了看风逐月,这小妮子大眼眶眶里面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脸,眼神中满了哀求之意。登时心里一片揪疼:怎么琢磨着,这一巴掌倒像是打在了她脸上似的,这才与这小子相处几天?
轩辕采惜正思揣间,忽然心中一动,别有深意地对风逐月道:“这小子真不经打,师父可没使真劲啊,怎么半边脸肿成这副熊样,你看你看!”说着还捧住她的脸,转向南宫栖凤,瞧这意思,好像是要故意刺她痛处。
风逐月被她这一刺激,眶中的泪水瞬间成滴,忽又成串,不由得簌簌而落。轩辕采惜看在眼中,阵阵得意,却还不够,又加码道:“你说……”故意停顿了一下,斜斜地瞟了她一眼,见她那双婆娑的泪眼正被这坏小子的脸牵引了去,只怕一时还不能自拔了,于是坏坏一笑,又接下去,道:“本来多么俊俏的一张脸,突然肿了半边,真是难看死了,是不是啊月月”
到了后半句,已是附耳低语。
风逐月下意识地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就连旁边的如茵也是忙不迭地点头,怜悯之心已然发动。
“那……”轩辕采惜歪着头想了想,余光扫了扫两个女子的脸,又是一阵得意“不如……我再把他那半边也打肿,或许一般的大还好看些!”话到了‘不如’之后声调已然拔高,且语速又快又急。
“不!”
一声尖叫,却是风逐月连想都没想,直接惊叫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抱住师父一条腿,口里不住地哀求“师父!你再别打他了,把他打死了怎么办啊”忽有所悟,“不然……不然你就打我吧,我皮厚,经打!……”
“师父,你就放过他吧”如茵见姐姐这样,觉得她好可怜,心中实在不忍,止不住涌泛酸楚,抱着师父的手臂摇啊摇的。
南宫栖凤只听的又是一阵心寒,看来今天自己只怕真的是要呜呼哀哉了。这偷看美人洗澡的代价可当真沉重啊!若是能活着回去,爷爷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不与殊暮那厮同流合污……
“你不是也觉着难看吗?”轩辕采惜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抱得正紧的风逐月,不怀好意地问。
“好看!好看!”风逐月赶忙改口道。
“哦~?”轩辕采惜故作停顿“既然这样,再把他那半边也打肿岂不更好看!”到了后半句,轩辕采惜语调再次拔高,还是那般的快急。
风逐月愕住了,如茵也愕住了,却不料这话头翻来覆去地捣腾,最后这话把,还在师父手里。
南宫栖凤见此情形,一咬牙,似下了什么决心,扑通一声跪在轩辕采惜脚前,大声道:“前辈!我南宫栖凤一人做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