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壮汉下身踢去。
那壮汉黑黝的脸顿时涨红成猪肝色,惨叫着捂着下身。
另一个见状,大叫一声,“贱人,我杀了你!”
烟落猝不及防,被那壮汉扯着衣袖,猛甩她一个耳光,顿时震得耳鸣目眩。
随后她被另一壮汉像提小鸡一样拎着摔在地上,又他被狠狠踩在脚下。
顿时挣扎不得,她手中的轻云剑也落在脚边。
“贱人,你竟敢伤我三弟,看我不干、死你,该死的小蹄子!”
烟落摸了摸手边的细沙,遂抓起两把,朝着身上的壮汉袭去。
“啊啊啊!”霎时间他痛得慌忙捂住眼睛。
一旁几人以为这下她无路可逃,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
烟落抓起轻云剑便向前跑去,而她的不远处,恰恰是一处山崖。
她慢慢退至崖边,一群壮汉却仍是紧追不舍。
“贱人,我看你往哪儿跑!”
方才被沙子伤了眼睛的壮汉怒目圆睁,“我们几个定要玩腻了你,再打断你的手脚卖到,窑子里去。”
烟落不顾抽痛的嘴角,冷冷一笑,“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没有丝毫犹豫,她直接转身跳下山崖。
一群壮汉气急败坏围至崖边,却见下面绿葱葱的丛林早已没了红衣女子踪迹。
“贱人,竟敢跑!”那个被下身受伤的壮汉这时才被人扶着过来悬崖边,怒骂一句。
当下就有人劝他,“大哥,算了,说不定已经摔死了,快回去吧,那贱人身上我看也没什么财物,还是路上再拦票大的。”
一群人这才骂骂咧咧离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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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伊梓重沉默地站在紧闭的大门外,却仍然能闻见殿中传来的刺鼻酒气。
自从烟落逃回人界,已经快五个月了。
可是陛下日日将自己关在殿中,不问世事,只是一味的饮酒。
他明明是那样高贵的莽荒上神,他本就该睥睨天地,将六界一切踩在脚下。
何须为了烟落,这个不识时务的凡间女人这般伤心欲绝。
可是,他知道,他的劝说是无用的。
陛下的性子,他十分清楚。凤族就是那般,认定了谁,便是一生,这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可是如今,他势必要试上一试。
想到此处,他转身离去。
他忽然想到一个方法,或许能帮陛下走出烟落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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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依有些紧张地站在殿中。
刚刚有侍从过来,说是梓重大人有事请她一聚。
一路上,侍从见了她,少不得投来异样眼光。
这也情有可原,她私自与烟落串通,帮着她逃回人界,又敢在婚礼上冒充她,最后若不是陛下发现,她就真的顶替烟落与他完婚了。
如今事情败露,她自然就成了整个妖界的笑话。
可是她才不在乎,随便他们怎么说,能听进去一句算她输。
她正想着,伊梓重便进入了殿中。
“梓重大人,你找我有事么?”
伊梓重拿出怀中一副画,将它递给南荣依。
他语气莫名泛着冷意,“既然烟落执意要走,那也不必再顾及她。”
“南荣依,接下来,我要你去劝劝陛下。”
闻言,南荣依抱着画轴后退几步,神色有些失落,“不行,陛下根本不会听我的,他本就不喜欢我,或许也不想见到我。”
梓重反驳她,语气异常坚定,“不会的,帝姬,你是北荒神女转世,你可知道她与陛下的渊源么?”
南荣依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伊梓重见她疑惑,遂开口解释,“当年,北荒神女本与陛下有婚约在身,只可惜她与衍曦先认识在前,更是为了衍曦亲自去须臾海退婚。若不是篓珏当日说出实情,我竟不知,北荒神女便是阿倾。”
原来梓重大人知道啊。南荣依心想。
“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伊梓重摇摇头,叹了口气,“具体我也不知,数万年前我才到陛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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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越绮央回了人界,才知道,原来她已成了修仙界追捕的对象,流云仙宗的逃犯。
事情要从她路过西州城外,遇到一群奉虚宗弟子说起。
西州城本就是奉虚宗的辖地范围,那群红衣弟子却一眼将她认出来。
“越绮央,原来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