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不必警告!“小队长扯着嘶哑的嗓子用日语下令,声音中透着不加掩饰的恐惧。
众人如临大敌般举枪瞄准深不见底的核电井,刹那间,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乔只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和头顶呼啸的寒风。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时,核电井里突然伸出两只如铁钩般锋利的利爪。它们在半空中舒展、抓握,随后又诡异地缓缓收回。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头顶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扭曲声。
众人本能地仰头望去,只见巨大的塔吊如同脆弱的火柴棍般开始弯折。高压线连接处爆发出耀眼的蓝白色火花,如烟花般在黯淡天空中绽放。
在雄穆托的狂暴力量下,那些曾经坚不可摧的钢铁塔吊,如同被无形巨手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座接一座轰然倒塌。
一辆三吨重的装甲车如同玩具般被掀翻在空中,金属与水泥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福特灰头土脸地从车里爬了出来。他的耳中嗡嗡作响,视线渐渐聚焦。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名工程师绝望地尖叫着,他被困在半截扭曲的塔吊中,如同被猎人捕获的猎物,被高压电缆强行拖入核电井深处,随即没了踪影。
“福特!“乔的声音在混乱中出奇地清晰
福特猛地转头,心脏几乎停跳——庞大的塔吊正以不可阻挡之势倾倒在父亲所站立的那段摇摇欲坠的廊桥。
“快躲开!往后退!“福特声嘶力竭地吼道,喉咙因恐惧而发紧,双手在空中疯狂挥舞。
也许是生死关头父子心灵相通,也许是求生本能的奇迹,在这混杂着金属断裂声、警报声和尖叫声的地狱中,乔竟准确捕捉到了儿子的警告。
“不,不,不,快停下!”眼看着千钧重的钢铁巨兽砸向脚下,廊桥已发生可怕地倾斜,乔在绝境中做出了唯一的选择——他纵身一跃,双手死死抓住身后的金属护栏。
刹那间,他身后的钢缆被恐怖的重力绷得如同琴弦般紧绷,失去支撑的半截廊桥带着几吨钢筋水泥坠入无底深井,留下乔一人悬吊在死亡边缘。
“啊啊啊!”乔一手抓住护栏边缘,身体悬空,努力抵抗重力的拉扯,护栏上的锈迹刺入掌心,鲜血顺着前臂蜿蜒而下。
就在他手指渐渐失去力量,意识开始模糊之际,一只有力的手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坚持住!我拉你上来!“
乔艰难地抬起头,透过汗水与血液模糊的视线,他看到一个蓝眼睛的年轻人,表情坚毅,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将他向上拖拽。
年轻人脸上血管暴起,牙关紧咬到几乎碎裂,强壮的肌肉在极限挑战下如钢铁般隆起。伴随着一声源自灵魂深处的咆哮,他爆发出非人的力量,将乔的身体一寸寸拖拽上安全地带。
两人如同溺水者终获新生,瘫倒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胸膛剧烈起伏,贪婪地吮吸着每一口来之不易的空气。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刮擦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地面开始微微震颤,碎石随着震动跳跃起来。
两人僵硬地转头望去——深井边缘,一只如同古代巨兽与工业机械的可怖混合体般的钩爪缓缓探出,尖锐的利爪刺入混凝土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雄穆托,这个噩梦中的存在,从黑暗深渊中爬出,庞大的身躯笼罩着眼前的众人,散发出无可匹敌的压迫感。
“开火!火力压制!“小队长的命令如同引爆了紧绷的神经。
刹那间,数十支自动武器同时咆哮,火舌在黑暗中跳跃,子弹如雨般倾泻在那庞然大物的躯体上,迸发出一连串刺目的火花。硝烟弥漫中,军人们眼中的恐惧与决绝交织,他们知道这或许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战。
枪口的火光在雄穆托坚硬的外壳上炸裂。雄穆托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它只是抬起巨大的前肢轻轻横扫,一辆装甲车如同纸片般被掀翻在空中,旋转着砸向不及躲闪的士兵,血肉与钢铁在冲击中融为一体。
“趴下!“年轻人一把抓住乔的衣领,以惊人的敏捷带着他翻滚至一片倒塌的混凝土掩体后。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水泥碎屑如雨点般洒落。
两人蜷缩在废墟下,战场的地狱景象通过每一寸感官冲击着他们的灵魂。震耳欲聋的枪声、被撕裂的人类发出的凄厉惨叫、装甲车爆炸时的震荡波、燃烧的橡胶和血肉混合的窒息气息——死亡在这片混乱中狂欢。
雄穆托的巨爪抓起最后一名拼命射击的队员,那人在空中仍不放弃抵抗,直到被缓缓送入那张满是利齿的可怖巨口。骨骼破碎的脆响细微却清晰,令人作呕的咀嚼声如同地狱的背景音乐。
随后,这远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