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国子监一事,王家也感受到危机,自也希望王熙能够学好,故此王守一也是早早回到家,与薛国公主一块等待着儿子放学回家。
傍晚时分,王熙是哼着小曲,回到家里。 “雀儿,学得怎么样?” 王守一急急问道。 王熙嘻嘻笑道:“挺好的,老师还夸了孩儿。” “是吗?”薛国公主面色一喜,从来未有老师夸过她儿子,正欲询问他表现时,忽然琼鼻微微一耸,狐疑道:“雀儿,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酒味。” 她这么一说,王守一也闻到了,不禁怒目圆睁道:“这上学第一天,你就逃课去喝酒了?” “没有。” 王熙赶紧摇摇头,一本正经道:“孩儿可是在学院里面喝的,没有逃课去喝酒。” “在学院里面喝酒?”王守一登时勃然大怒,你这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藏都不藏了。 王熙赶忙解释道:“不是的。都是老师让我们喝的,孩儿是无辜的。” “混账!” 王守一呵斥道:“无名先生怎会带着你们喝酒?” 薛国公主也黛眉微蹙,“雀儿,你真是太不像话。” 离谱! 老师怎会带着学生喝酒。 撒谎,你也动动脑子,是将我们当傻子么? “娘,是真的。” 王熙一脸委屈道:“今日老师给我们上的课,就是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 王守一愣了下,“之前先生的确提及过此事,不过,这与你们喝酒有何关系?” 王熙不答反问道:“爹,娘,你们之前行了束脩之礼么?” 所谓束脩之礼,就是给学费,只不过古代文人,不喜言利,只能用礼来代替。 去国子监也得行此礼,每年都得送几匹绢,王家是有自知之明,第一回送了十几匹,如今看来,全都打了水漂,三个月都没有挨到。 对此,王熙都很生气。 因为国子监毫无退礼的动作。 薛国公主道:“此礼我们自不会忘记,但是先生严词拒绝,只是说提供一间宅子供他教学即可。” “这就是了。” 王熙老气横秋道:“娘,这读书总是要花钱的,比如这笔墨纸砚,老师可是负担不起,但是老师希望我们自己能够赚取学费,供自己读书,因为唯有如此,我们才懂得学问的珍贵,才懂得父母的不易,才会更加懂得珍惜光阴。 所以老师给我们布置的第一堂课业,就是让孩儿告诉爹娘,在这期间不准再给我们钱花了,否则的话,老师会惩罚我们的。” 薛国公主稍稍点点头,“这倒是像先生说的话。” 王守一倒是觉得稀奇,笑道:“所以,你今后不会问我们要钱了?” 王熙道:“这可是老师布置的课业,孩儿当然会完成,不过完成之后,孩儿还是会要的,嘿嘿。” 咱家这么多钱,老子不花谁来花。 薛国公主突然道:“但是这与你喝酒有何关系?” 王守一也反应过来,给这小子绕走了,“是呀!这与你喝酒有何关系?” 王熙道:“因为今日老师就是在教我们谋生之道,也就是酿造一种新酒,然后拿酒去卖,赚取学习所需费用。” 薛国公主惊讶道:“无名先生教你们酿酒?” “不是酿酒。“ 王熙道:“而是谋生之道,无名老师说了,他的学生必须要懂得谋生之道。若不通晓谋生之道,必然会走上邪道。 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懂此道,便可做到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这一解释,立刻变得高大上了。薛国公主对此是深感崇拜:“妙哉!妙哉!无名先生真是世外高人啊。” 王熙暗自窃喜,此理若通,今后想怎么喝酒都行,哈哈,我真是一个天才。 那文盲王守一问道:“夫人,此话怎讲?” 薛国公主很是无语地瞧了眼丈夫,又解释了一遍。 王守一听后,亦是连连点头,可见王熙一脸嘚瑟,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笑道:“这可是长安,美酒无数,你们酿的酒,且不说能不能卖出去,就是卖得出,又能挣几个钱,用不了几日,你就得问我们要钱。” 他虽是文盲,但是王家家财万贯,要说理财,那他可比薛国公主更有发言权。 王熙摇头晃脑道:“爹爹莫要瞧不起人,无名先生酿造的酒,那可不是一般的酒。可谓是,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王守一很是不屑道:“你小子喝过几两酒,懂甚么?” 王熙哼道:“待那酒酿出来,爹爹可别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