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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 孟温礼听得是一脸懵逼,悄悄来到墙边,往里面探去,又见一个少郎摇首扭腚,扯着嗓子,自言自语道:“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又见那王家小子抚掌叫好道:“好!这词念的可真是顺。精彩!” “咝...!” 莫不是真疯了,但也不可能一块疯。这些人非富即贵,孟温礼倒也不敢托大,于是走了过去,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李诫满赶忙爬起来,乖巧地回答道:“回孟伯伯的话,我们是在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 “课业?” 孟温礼人都傻了。 李诫满道:“这是我们先生自创的生动教学法,无论我们在哪里都能做课业。” 我问你这个了吗? 孟温礼现在可没有心情,思考什么生动教学法,只是这京兆府的牢狱何时变得恁地和善。不禁笑问道:“你们现在还有心情去做课业?” 王熙道:“我们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完全是出于自卫,此番待在这里,也只是为了协助孟伯伯你查案,迟早会出去的,到时若课业没有完成,先生会责罚我们的。” 孟温礼算是听明白了,感情你们就是不把我当回事,都关在这里,还担心先生的责罚。 人才啊! ...... 虽然王熙、李诫满都被抓了,但是王守一、李峤可全都没有出面,因为他们都清楚,他们这些宗室外戚,就是皇帝要整顿的对象,出面只会越帮越乱。 这事全权交于王毛仲,王毛仲他们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张相公。你可算来了。” 见到张嘉贞,王守一立刻迎了过去。 “守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嘉贞向王守一问道。 王守一道:“这回小儿可真是无辜的,先前毛仲去打听了一番,是国子监的学生带着一群人前往无名学院闹事,还妄图冲进去,小儿他们是为了保护学院,才跟他们发生拳脚的。” 张嘉贞又问道:“国子监的学生又是因何去无名学院闹事。” “还不是因为那红袖,他们说红袖当老师,有辱师名。”王守一叹了口气。 张嘉贞沉吟半响,皱眉道:“即便是他们先带头闹事,但他们若说出此缘由,只怕朝中无人会支持你的。” 王守一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张嘉贞捋了捋胡须,道:“虽然那无名擅于调教,但行事太过离经叛道,总归是会惹上祸事的,目前此事尚不明朗,你切莫声张,以免因小失大,但即便涉险过关,此学院也是决计不能再开下去了。” 王守一点点头,“方才我与内子已经商谈过,也觉得这学院决计不能再开下去了。” 总不能为了儿子的教育,连性命都不要了吧。 说破天,朝中那些大臣,也不会支持歌妓进入学院当老师,你王家要不要去争? 争,等于是破坏王家与外庭大臣的关系。 ...... 清心阁。 “恩公,情况如何?” 红袖快步迎出来,向李林甫问道。 李林甫使了个眼色,“进屋说。” 二人来到后堂,李林甫道:“此事陛下已经知晓,并且下令京兆府严查,不好办啊!” 红袖轻轻跺脚,“怎么会这样,都怪我.......。” 李林甫立刻道:“这事怎怪得了你,那些流言蜚语,不去管它就行,可是那些纨绔子弟,却跑出去与人发生冲突。 而且.......。” 红袖忙问道:“而且什么?” 李林甫关切道:“红袖,你现在是要顾着自己啊!” 红袖错愕道:“此话怎讲?” 李林甫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如今朝野上下,都是站在国子监那边的,那些贵族为救自己的儿子,只怕会将罪责推到你身上。” 红袖听罢,反而轻松少许,幽幽叹道:“那也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人。” 李林甫道:“当初我也支持你去无名学院,我自不能袖手旁观,与其等着他们栽赃嫁祸,不如你先一步,指控他们逼你去无名学院。” 红袖一惊,“我决计不会这么做。” 李林甫道:“红袖.......。” 红袖欠身一礼,“多谢恩公为红袖奔波,红袖虽是一介女子,但也决计不会做这不仁不义之事。” 李林甫叹了口气,“好罢,既然你不想,我自也不会勉强你,但如果他们敢栽赃嫁祸,我也绝不会任由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