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还得了啊!
不禁端起一杯酒来,一饮而尽。
酒杯放下,武信余光突然看向一人,正是那尚贡布,是若有所思。
要说这宴会上,谁比武信更加郁闷,可能就是这尚贡布。
他揪着乞儿南问道:“方才你为何要出价,还让那小子羞辱一番。”
乞儿南解释道:“少主,我不是真的要买,只是表示一下,方才那情况,谁若不出价的话,那必定会引起大唐的怀疑,因为这将代表着,谁不需要大唐天子的庇佑。目前时机尚未成熟,咱们还是得委曲求全。”
说罢,他又道:“你且看看,这些外使可都在找机会与大唐官员交流。”
尚贡布左右一瞥,果不其然,几乎没有人搭理他们,可见在大唐和吐蕃之间,大家还是更倾向于大唐,不禁端起一杯酒来,一饮而尽。
乞儿南又道:“不过少主也勿忧,只要我们能够拉上突厥,便可不惧大唐。”
说着,他又瞧了眼顿善那边,见顿善刚刚与新罗使臣谈完,忙道:“少主,我先去跟突厥那边聊聊。”
尚贡布点点头,“你去吧。”
乞儿南刚准备起身过去,那武信突然走了过来,拱手一礼,“使臣别来无恙。”
乞儿南赶忙拱手一礼道:“乞儿南见过武先生。”
他可也是个大唐通,与武信他们也都认识。^b-i!x′i+a.6*6!6-.¨c,o+m!
武信问道:“适才那出戏曲,南先生以为如何?”
乞儿南随口敷衍道:“精彩!非常精彩!”
余光却瞥向顿善那边。
武信看在眼里,偏偏不识趣,道:“不知使臣何时回国?”
乞儿南想了想,道:“目前尚未确定,可能还得待上一个月。”
武信忙道:“那正好,上元节那日,我们国子监会举办歌咏大赛,不知使臣能否赏脸。”
乞儿南忙道:“能得武先生亲自相邀,那是在下的荣幸,到时一定出席。”
“多谢!多谢!”
武信拱拱手,装作突然发现乞儿南焦急的心态,忙道:“使臣若有事,还请自便。”
乞儿南倒也不好说,自己急着找突厥,道:“不忙!不忙!”说罢,又跟武信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大论的公子,尚贡布。”
“是吗?”
武信笑道:“原来大论的公子,记得几年前我曾与令父见过一面,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一表人才啊!”
尚贡布顿时对武信生得几分好感,而且他也知晓,为什么乞儿南要将他介绍给武信,忙抱拳道:“尚贡布见过武先生。”
武信笑道:“无须多礼。”
尚贡布又道:“不瞒武先生,晚辈对方才那戏曲,可是很感兴趣。”
“是吗?”
“是是是,请坐,武祭酒请坐。”
“多谢。”
武信笑着点点头,坐了下来。
乞儿南赶忙道:“那那你们先聊着,在下就先失陪了。”
“请便。”武信道。
等乞儿南走后,武信又向尚贡布笑道:“公子的汉语未有使臣那般熟练,也听得懂这戏曲?”
尚贡布突然心念一动,呵呵道:“不瞒武先生,晚辈倒不是很懂,不过那女人倒是生得漂亮。”
武信哈哈一笑:“原来公子是看上那女主。”
尚贡布嘿嘿一笑,道:“就是不知是哪家女子?”
武信风轻云淡道:“什么哪家女子,就是一个歌妓。”
“歌妓?”
尚贡布目光急闪,却又疑惑道:“不对吧!晚辈听说那无名学院的学生,可都是家世显赫。”
上回在百楼,他就吃了这个闷亏,可不敢再小觑这台上表演的人,万一又是个外戚,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故此他以为红袖也是出身贵族。
寻思着,能不能搞个小和亲。
武信解释道:“这无名学院的男学生的确是家世显赫,不是外戚子弟,就是公卿子弟,但是女学生全都是宫妓、歌妓,就说那女主,名叫红袖,原是平康坊一个歌妓,不瞒你说,我曾也是她的座上宾。”
尚贡布喜道:“是是吗?”
武信呵呵道:“这我骗你作甚,不信你去随便问问,许多人可都是那红袖的客人。”
尚贡布忙道:“不知武祭酒可否为我引荐。”
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