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丝被办理住院的时候,南荣晁文也暂且住进了警局。
南荣儒仲听说这件事,差点没气得昏过去,被施曼香好一阵安抚,按揉才缓过劲来。
总觉得南荣晁文不会是这种心性狠毒的人。只是,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南荣辰逸是不太想管这种麻烦事的。
可是南荣晁文再怎么说,也算是和他有着相同血脉的弟弟,南荣儒仲又头疼得不行,只能由他这个哥哥出面了。
不过南荣辰逸并没有去宽慰南荣晁文什么,直接去找事情的源头。
柯丝在医院里住下,人显得更加瘦弱可怜,婚纱也换成了蓝白的病号服,坐在床上不言不语,就让人忍不住再谴责一番那施虐者。
只有南荣辰逸,一点也不被她的谎言和表演欺骗。
淡定的走进来,拖了张凳子坐下,开门见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结婚的是你,毁坏婚礼的也是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能看透很多人心的他,此刻倒是有些看不透柯丝了。
柯丝本还想再表演一下,可被他清透的眸子注视着,笑出声来,只是虽然有笑声,她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笑意。
“因为我恨他。”
柯丝轻轻的说道,想起他那残忍的话语,和无情的对待。
她承认自己也曾想要利用南荣晁文,可是他也没少利用自己不是吗?
而且那孩子,也是他们两个的亲生孩子。她无法想象,一个人竟然能自私绝情到这种程度。
做出这种事,也是因为一个冲动,不过到现在,知道南荣晁文被关押起来,她因冲动而有的那么一丝后悔,终于变成了一抹快意。
她好像已经不太在乎能成为什么富太太了,只想让南荣晁文也尝尝无助的滋味。
坦白了一句之后,柯丝就坦白更多,似乎只对他一个人敞开心扉似的,“没错,我身上的伤都是我自己弄的,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南荣辰逸早就猜到,毫不讶异。
南荣晁文再愚蠢再变态,也不会到这种地步,更不会用什么刀子在人身上划来划去,他的段位会更高一些。
而既然已经决定要和柯丝结婚,对他来说,也只是多了一个名称上的变化,该玩玩该闹闹,没有什么其他的影响,完全没必要在这方面动什么手脚。
他不拐弯抹角,只想尽快解决掉这件事情,堵住那些媒体的嘴。
“说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解决这件事情?”
柯丝对他的漠不关心一点也不意外。
从某一天起,他就再也不是她的南荣辰逸了。
只是心里接受,喉咙里还是泛起一股苦涩,面上也故作刻薄,“你不用替他来当说客,我是不会去警察局作证的,只要我不承认,他没办法逃脱的掉的。”
说得好像没半点商量的余地。
但南荣辰逸俨然察觉到一些什么,敏锐的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承认?”
“这件事对南荣家来说很重要,如果你想要提出什么条件或者要求的话,可以好好想一想,毕竟都已经这样了,还是为自己多考虑一点,才是最好的,你说呢?”
他相信,柯丝不是一个蠢人。
如果是以前的柯丝,她肯定会尽力为自己争取到的。
只是现在再怎么争取,失去了孩子,她好像也没有了什么动力和指望,这场婚姻也只是名存实亡,她真的提不起什么劲来。
与南荣辰逸对视,她的心里又忽然有点不一般的情绪。
不知道是怎么出口的,等说出来,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
柯丝说,“我的确有想提的条件,只要你吻我,我就去作证,怎么样?”
这个要求是荒谬的,他们各自都是有家室的人。
南荣晁文和柯丝也就算了,南荣辰逸,真的会为了南荣晁文而‘背叛’傅南寻吗?
她认为他是绝对不会做得出这种事的。
可谁知,南荣辰逸竟然淡定的同意,“你说话算话。”
柯丝呆住了。
南荣辰逸在她懵懵的神情下站起身,走近她的病床,居高临下的擒住了她的下巴,慢慢的弯腰要吻上她的唇。
柯丝的心脏狂跳,因为近距离,也嗅闻到男人身上的气味。
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他现在不爱用略显浮夸的香水,可身上还是有一股好闻的气味,那是一种让人觉得安心的气味。
她几乎要闭上眼享受这个吻。
可是倏忽,又从这个梦中清醒。
面前的南荣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