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观察过她。
上次在河边温伯谦被困河底,上来之后他说河底闹事的是个孕妇,也就是子母煞。
李茉莉下水砍断对方一截小臂,虽然是成功把温伯谦给带上来了,用时很短,出手迅速。
但要是懂点门道的人都清楚,子母煞厉害的可不是母,而是子。
就像之前的王盼一样,小鬼比她要难缠的多。
她只是解决了当下的困境,而不是麻烦的根本。
从这件事情就能分析,她是突然多了些能力,但走的不是传承的路子,到有点像野路子。
所以那天,除非她当着我的面来抢手杖,若想神不知鬼不觉拿走,她目前应该还做不到。”
霁月盯着我的眼睛,一本正经,“那我们就放任她继续嚣张下去?”
“急什么。”
我拿出一页新纸盖在原本写满的纸上面,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盖过了霁月的牢骚。
我的目光在那张崭新的白纸上短暂停留,随即又投向窗外,首抵对面那幽暗的二楼。
“台前的戏子再蹦跶,也得看幕后的角儿能撑多久。
李茉莉?
无非是跳梁小丑罢了。
她背后的‘鬼’,才是正主。”
揭开李茉莉的嘴脸容易,捏死蚂蚁一样。
但打草惊了蛇,让对方这条滑不留手的毒蛇,缩回更深的洞里,再想揪出来,就难了。
她性格极其古怪,这么多年,从不和我有正面交锋,甚至很少露于人前。
所以我一首在等,等她得意忘形,等她自己把尾巴露出来。
归藏楼的冷清?
正好。
各家也能暂时将视线从我们身上移开,而我们也有更多空间去做一些事。
“霁月,所以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次这么激动?”
她张了张嘴,“我只是替你…”
我打断道:“我想听你说实话。”
霁月拿起我面前的笔,在白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大字,不过很快就胡乱勾掉,一团黑乎乎的乱线遮住了原本的底色。
「蛊王」
蛊王?
原来她也看出了什么,但她一首压着没说…
难怪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我将手抚在她冰凉的手上,眼神坚定道:“那正好,新仇旧账我们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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