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觉得尴尬,我们就回去吧!
或者,我去买,然后打包带回去。”
见疯姐己经坐在了梵迦也旁边,我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尴尬什么…也不是没见过。
这天梯巷都是人家的,总不能一首躲着。”
我抽出几张钱递给王徽音,“你去买,送去一旁的空桌等你。”
“好…”
我距离梵迦也前方隔了一个桌坐下,装作很忙的样子,抽出一张纸巾将桌面仔仔细细的擦拭。
人在尴尬的时候,小动作真的会不自觉的变多…
疯姐凑到梵迦也面前,声音极大的说,“你最近怎么不去归藏楼了?”
“你前几天走了,给我囡眼睛哭的跟灯泡一样!”
“你是不是欺负我囡了?!”
“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那声音极大,如数落在我的耳中。
我用力闭上眼睛,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深了口气,起身到梵迦也那桌拉,一把拉过疯姐的手臂,“别在这闹人…”
“没看见我?”
梵迦也撩起眼皮,语气淡淡的质问道。
我不自然的笑笑,“三叔。”
他面前的橘子冰,满满一大碗,加了很多桂花蜜,可是却一口未动。
他微微侧头,并没有打算放过我的意思,噙着笑问,“我走那天…哭了?”
“我才没有!疯姐造谣!”
疯姐:“我没有!明明你就…呜呜呜呜呜…”
我再次捂着她的嘴,赔笑道:“她今天没吃药,又犯病了,你们吃…你们吃…”
这时,有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
我侧过头一看,邓宁穿着素净的白裙,长发松松挽着,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她脸上脂粉未施,有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只有那双眼睛,沉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她极其自然的坐在梵迦也对面,手里捧着一个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紫檀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只小巧的白玉盖碗,碗口氤氲着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带着奇异的清甜冷香。
“三爷。”
她的声音也轻,如同羽毛拂过,“这是我做的寒潭雪魄凝露,最是清心宁神。
您这几日劳神,别吃这种垃圾食品,先喝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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