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吹撒患处三到四次。”“不是吃的吗?”“不是吃,是吹撒。”这个好像确实有点麻烦。肖春华觉得还不如直接端来喝一碗来得实在。春暖不仅配药,还要教他们怎么研制。她来漠北,整个儿就是一件普及医药常识的。“对了,暖暖,我口里也常长疮,这个药适用吗?”肖长青问女儿。“爹,我给你把个脉看看。”让春暖欣慰的是,父亲肖长青的身体比大伯和长兄都要好一些。“是药三分毒,如果长口疮了,也不一定要用药,你可以用鸡蛋煮熟,取蛋共同放在火上炼油,用蛋黄油搽患处即可。”“听起来简单。” 肖长青笑道:“只不过,在这地方,有时候买点蛋都相当的难。”“谁说不是呢。”物资缺乏啊。“还有一个办法,将生大蒜去皮后,切成两片,放进嘴里含,含到无副总味时嚼一下……”这个很简单的,应该可以吧。结果,这儿没有大蒜。“容易口舌生疮,口腔糜烂,还可以用雪梨和萝卜顿汤,加点冰糖煮到酥烂来吃。”看着家人苦笑看着她,春暖知道了:又缺梨儿冰糖。怎么说呢,就是想要啥没啥的漠北。春暖也是服气了。“这些东西我回去后让商队帮你们带来。”“其实也不是没有,就是有点贵。”有一种豆腐都卖成肉价钱的感觉。“贵也无所谓,只要对身体好,你们都多吃点,多买一点。”春暖这次带了五百两的银票给肖长河:“大伯,这些你拿着。”“不行不行,你要出嫁还需要一笔银子呢,怎么能给我们。”肖长河连忙拒绝:“你别担心,我们虽然苦点累点,还是有吃的。再加上你这两年来不停的送东西过来,我们的日子,已经比旁人好过多了。”同样是流放漠北,肖家人的日子真的是越来越好过了。最难过的自然是吴家。对,说起吴家,肖长河问春暖知不知道当初吴家为什么这么狠。“吴家以为肖家垮了,再无半点用处,就过河拆桥欺辱长姐。”说起这事儿,还是秋燕写信告诉她的,所以春暖了解得很清楚。“长姐生产的时候,她们连稳婆都不请,幸好有墨兰她们几个忠仆拼了命的请来了稳婆,保住了长姐和盼盼两条命。”“长姐刚出月子,吴家就要休妻,长姐被她们撵出了府门。”“都说虎毒不食子,吴家连盼盼这个女儿都不认。”春暖想着那场景就特别心疼长姐:“吴家欺人太甚,长姐去告的御状,送了他们全家进大牢。”“你长姐啊,性子看似软绵,实则内心里很刚烈”肖长河道:“但凡吴家有一点良心,你长姐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长姐能杀出一条血路也挺好的,要不然在后宅悄无声息人没了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也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肖长河道:“我也以她为荣,她为自己拼出了一条活路。”或许,还会为肖家拼出一条生路。这话,肖家人心里都明白,但是都不能说出来。“长姐现在贵为将军府的夫人,大伯也别担心她了。”“怎么能不担心呢?”肖长河叹息一声:“以前身为吴家媳,吴家地位还没有夏府的一半高,但是都被嫌弃成那样,现在你的长姐日子又是怎么样的呢?”“大伯不必担心,长姐写的家书里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过上好日子了,夏将军很疼惜她,将军府的老夫人在长姐进门第二天就将中馈交给了长姐。”“这倒很敞亮。”都知道,大户人家的中馈代表了是身份地位。有些府第为了争中馈,明争暗斗头破血流也是常有的事儿。有些府第老的不撒手,又怕辛苦,让儿媳妇特别难处。肖长河听说夏老夫人全然不管,一应都丢给肖春玉后点了点头。“夏老夫人是女中豪杰,在京城有些名望的。”“是啊,听说夏老夫人带着长姐和盼盼去应酬,有人故意想让阿姐难堪,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夏老夫人当场让人掌了嘴。”“她有那资格。”肖长河道:“当年夏老夫人还曾在边境和夏老将军一同抗过敌,是先帝亲封的诰命夫人,就算太后皇后都对她礼让三分。”所以,有这么强势的一位婆婆护着,春玉的日子一定好过了。“是的,长姐的家书上都写了,夏老夫人视盼盼为亲孙女,对外一直说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盼盼那孩子也算是有福了。”何止啊,福气大着呢。盼盼还是宫里的贵客。这件事春玉没向漠北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