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村长以往的处事作风,绝对不会选择和任何人起冲突。¢w′o,d!e*s¨h^u-c′h¢e.n`g?._c?o?m′
因为选择站边,就不能做出最合理的调节。那样不管哪一方吃了亏,都不会心服口服。
这一次,老村长选择站边,还是站在李秀芝这边和村里大部分人作对,简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大伙儿原以为有人主持公道,还能捞到点好处。
毕竟他们来逼问的目的,并非真的要把李秀芝的家给拆了。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可能做的那么过分?
然而老村长的举动,无异于将矛盾激发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下大伙儿都下不来台了,如果不争这口气,全都得回家呆着去,一切损失的暗亏自己背。
如此一来,老村长的威望开始直线下降,一些不服气的人,脑后的反骨已经开始转动了。
地上跪坐的李秀芝听到这番仗义执言,顿时激动的差点没磕三个响头。
她连连点头,嘴里更是因为激动而说话哆哆嗦嗦,“老爷子,您才是我们李家村真正的青天啊!你们一个个都听到没有,自己贪心想挣大钱,结果现在赔了就找我当替死鬼,是什么狗屁道理?”
这话一出口,老村长的双眼慢悠悠的闭上了。
其实他一早就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但心中还是祈祷失态不要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结果李秀芝这个蠢女人,这时候还在犟嘴,那不是夏天拿着火药去太阳底下暴晒吗?
旁人不反驳老村长,那是因为身份压着呢,面对她一个失了势的活寡妇,谁在乎?
李良大伯第一个站出来,举起硕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李秀芝的大门上。
那巨大的声响,仿佛是一道惊雷,被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乡下人的大门,都是用松树片出来的,其韧性和坚硬程度,不亚于钢铁。
然而就是这一拳,愣是在门上面打出了一个凹陷,周围还充满了裂痕,仿佛是铁锤砸中了一样。
李秀芝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这一拳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还有活路吗?
这些个乡下汉子,别的本事没有,一身蛮力可谓是练到家了。
要不是进不了老林子,怕是遇上熊瞎子也能拼一手。
“李大莽,你凭什么砸我家的大门,你给我赔!”
李秀芝仿佛是失了智一样,突然怪叫一声。^兰~兰`文`茓! *首\发¨
大门是什么?那是脸面!
砸窗户其实都无所谓,不过是赔点钱就行了。大门要是被砸了,那就等于是在打这家人的脸。
这口气若是咽下去,以后人人可欺,从此颜面无存。
李秀芝虽然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但宁愿死也不能丢了脸,那样活着和死了没区别。
李大莽冷冷一瞥,眼神仿佛刀子一般直插过来,“李秀芝,老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赔钱还是推房子,你自己选。”
有了他带头,老二李二莽同样站了出来,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拳头,其目的不言而喻。
山坡下,老四静静的看着两个兄弟打头阵,眼中闪过一抹悲哀之色。
都是五房头血亲,结果却闹成了这个样子,真不怕外村人背后戳脊梁骨呢。
也难怪当年老头子在的时候,给他们起了这样的名字,一个个都是莽夫。
李秀芝知道自己光靠嗓子是没用了,这些人是铁了心要把责任推到她的头上。
被冤枉的人,永远知道你有多冤枉,偏偏无处叫天屈。
绝望之际,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老村长,试图让对方提供援手。
然而后者却是一声叹息,“要不是老五卧床不起,你们五房头的事情我真不想管。既然一个个是非不分,黑白不辨,我只能报警了。”
失态已经逐渐失控了,这帮人是认真考虑要不要搬空李秀芝的房子。
这种事儿要是真的发生了,四里八乡的唾沫星子淹死人不说,大队上绝对会前来调查。
要是让黄伟知道了,老村长这位置也甭想继续干下去了。今天出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履历上要被记一笔。
虽说没办法惩罚他们,但是子子孙孙日后的前途必然会受到影响。
这年头干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了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