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决然不行的,想罢,他把刀插在地上,剑背在身后,正是《背棺温剑诀》的起手式——温剑式。
同为受恩惠者,赫那四兄弟也感知到李之罔正蓄着莫大的威势,当即不再歇息,从四个方向向李之罔围杀过去。
但李之罔仍岿然不动,视外界于无物,只尽力提振自己的剑势。
眼看人已将至,他才挥剑而出,顿时两声闷哼响起,一声来自于其中一名壮汉,另一声则是出在李之罔身上。
他不能拔出银针,只能以伤换伤,虽然躲避不及受了剩下三人中的一击,但温剑式也实打实地中在了一位壮汉的身上。
对方看他没死,又是一击袭来,李之罔勉力爬起跳开,一面与剩下的三位壮汉纠缠,一面也注意到死去的那名壮汉已被他劈作两半。
“兄弟们,此贼狡诈,切不可让他再有机会原地蓄力!”
其中一位壮汉说道,随即与另两名壮汉欺身而上,死死缠斗住李之罔,让他不能再发出温剑式。
而倘若不用温剑式的话,李之罔决然不是三位壮汉的对手,他顿时叫苦不迭,攻,攻不进去,守,也守不出个结果,莫非真要在这耗死不成?
他再一次看向掌心的银针,这一次,他没有丝毫地犹豫,直接将银针拔了出来,顿时,漫天的灵气如汇泉注隰般贯入他体内。
修为恢复,身体再康,李之罔感觉到无与伦比的舒心,同时一股自信也在他脑中窜出,他一边吸纳灵气,一边主动进攻,直接将这三人按在地上打。
修行便是如此,一山高过一山那就是天大的压制,李之罔的实际修为比三位壮汉高些,虽还是使着之前的剑招,但威力已大不同往昔,在他的连连攻伐下,三位壮汉都无法应对,不仅伤口满身,就连武器也出了裂口。
眼见三人要逃,李之罔大喝一声,“休走,吃我一刀!”
他抓起一旁的刀甩出,正中一名逃窜的壮汉后心,又欺身而上,追砍中杀死另两位壮汉,赫那四兄弟潇洒一时,也不过惨死而已。
银针的效果仅有一刻钟,所以李之罔歇也没歇,便朝邢专行而去,至于沿途敢围堵他的敌人,皆死在他的剑下。
“我说过阁下退兵就好,何苦要做到这种地步?”李之罔终于是来到邢专行面前,脸色并不好看,邢专行兵败,他也提前使用了隐藏手段。
“败了什么都是罪过,没什么好说的。”邢专行轻叹声,“至少算还了萧马夫的恩情。”
“对,败就是败,那阁下今日就死在我剑下吧!”
“哼,我也并非碌碌无为之人,真正的胜败还难...”
邢专行话未说完,已气息断绝,却是李之罔直接使出了舟剑式。
舟剑式的威力巨大,邢专行的身体直接碎为了数块,看着惨不忍睹,有幸目睹这一切的敌方军卒有不少都放下武器呕吐起来。
李之罔歇息了片刻才再次行动,主要是威力巨大的同时舟剑式消耗也甚大,几乎一瞬间就把他周身灵气给消耗干净,而且往常使用数次温剑式才会出现头疼的情况,但现在仅用了一次舟剑式头就开始疼起来。
李之罔看向火离营的火炮兵,有些兵卒见到邢专行身死已停下手中动作,有些则还在继续炮击。忍着头疼,他缓步提剑上前,已经停下动作的不管,仍在炮击的二话不说直接斩掉。
他这般如杀神样的举动很快镇住在场所有人,一声声“我降了”、“我愿降”、“大人饶命”的话语萦绕在李之罔耳畔,但李之罔不管,只要还在动作的他都照杀不误。渐渐地,无论是火炮兵还是普通军士都静默不动,而李之罔也因银针的效果结束坐倒在地,大喘个不停。
不知是头昏的缘故还是使用了针灸之法的缘故,李之罔极其地不舒服,感觉晕头转向的,还伴有呕吐的冲动,同时身子还隐隐有着不受控制的迹象。
周围响起脚步声,李之罔抬起头来,是方削离,他身后已没有任何一个人,许是全数阵亡了。
“去把敌军...全部控制住,然后...再把赵秀燕和毛利找来...如果...他们还没死的话...”李之罔边说话边喘气,任谁都能感知到他的乏力。
“罔哥,你的身子?”方削离并没有照办,而是关心起李之罔的身子。
“我说了...多少遍,先...顾大头,我身子没事,缓缓就行...快去!”
方削离再不敢待,连忙呵斥起周围的降卒来,而李之罔则陷入了彻底的昏沉。
他只感觉一切都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