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有何想知道的尽可问。”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来的?”
鱼九则陷入回忆中,缓缓答道,“当时我境界突破不前,听闻地火州有成瘾者作乱,遂来收服,但却发现有成瘾者已恢复心神,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收其中五人为徒,企图让他们改邪归善。但好景不长,我的所学尽传授给他们后便被软禁起来,而他们也自立王国,开始劫掠良人,制造更多的成瘾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李之罔知道事情绝没鱼九则说得这么简单,否则他不会知道这些人身上的弱点,肯定是早有防备,但却棋差一着。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家的事,没必要多去顾及,遂问道,“所以鱼兄去见国王是要结束这一切?”
“对,我自己闯下的祸自然要自己来解,虽有可能不是我大弟子的对手,但总归要试上一试。”
“此前章鱼说他给我注入了所谓圣女鲜血,我离开后可有隐患?”李之罔不会去帮鱼九则,考虑起自身来。
“圣女我也不太清楚,入欲,你知道吗?”鱼九则回答句,看向入欲。
面对师父的目光,入欲头埋得更深,答道,“圣女的血一方面是筛选可堪一用的成瘾者,另一方面带有圣女血的人在面对我等时会天然处于弱势,再一方面就是会制造幻觉,让成瘾者更容易精神崩溃,为我等所用。”
李之罔点点头,怪不得章鱼没有太高的修为,他处理起来却颇为棘手,原来是这个原因。只不过第三方面,他还从未遇到过,不知道具体的幻觉是何样。
鱼九则看向李之罔道,“李兄想离开的话还是要走我之前提及的路,但是提及过的弱点怕是已不对。我大弟子害怕我的报复,已找到各大将军身上的弱点并转移到别处,方才入欲也是佯败,后脚跟只是障眼法,我现了真身他才不愿再反抗。还有就是,方才警报响起,各大将军多半有了防备,李兄独自一人,一定小心更小心。”
李之罔了然,这才能解释为何他回来后入欲又变成了原样,只是他要逃开必须杀了引欲将军,但引欲将军多半已不再怕花,到时候还得是自己想法子才可。
“山水常在,鱼兄,我们外界再相逢。”
该说的都说完了,李之罔向鱼九则抱拳一下,便往通向引欲将军的小道走去,至于入欲,则是跟上鱼九则的脚步,走入觐见国王大道。
小道的前半段与从章鱼的房间到入欲的房间一样,摆满了不幸死亡者的雕塑,但走到半途却风格大变,变成了如童话般的琉彩画,想来应是两位将军的爱好不同,才导致有了这一前一后的巨大反差。
除了躲避游荡的恶魂外,李之罔一直注意着那个所谓的花田,但直到来到大门前,却仍是没有花田的迹象。他只得折返回去,从头仔细地寻找花田。
当他走到一幅琉彩画前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抚摸画中的一个人物。那是个五六岁的女孩,穿着厚厚的冬装,正在堆着一个兔子样的雪人;她有着难得的灰白色头发,但脸比头发更白,在严寒之中也没有丝毫地血色,整个人就如飘摇中的一粒雪花幻化而成;她的脸上蒙着带血的白色纱布,挡住了如被人挖凿出的两个丑陋窟窿,诉说着曾经不堪的记忆。但李之罔就是这么地爱她,无论她年轻还是衰老,视物或者瘫痪,他只爱她。
画中的女孩忽得抬起头来,冬季变换为衰亡的秋季,她白雪般的头发也变为诡异的灰红色,若有若无的馊味隔着画透出来;她全身弥漫出荆棘般的图腾,蒙眼纱布被灰黄苦泪染湿,一切都预示着未来的终结。
但李之罔不管,他的未来正在低语,要他抓紧这个女孩。他越靠越近,直到舌头舔舐到画中女孩的眼睛,一阵光从女孩身体中散出,顷刻把他包拢进去,直至再看不见任何。
很短的时间后,李之罔发觉他已来到了花田之中,但没有盛开的花朵,人来高的植株全部枯萎,空中正飘着雪花。回想起方才的恶心举动,他感觉颇为丢脸,自己竟被幻觉所蛊惑。但那个女孩是谁呢,他肯定在过往的记忆中见过她,否则幻觉的作祟不会放她出来。
寻遍不多的记忆,李之罔发现他根本找不到,因为他尚未遇见齐暮,而齐暮早已存在于他的过去和未来的每一寸。
他不再纠结女孩是谁,直接在花田中寻找去往引欲将军房间的路。走着,他忽得听到有人在交谈,赶忙埋下身子,借着枯萎植株的掩盖靠拢过去。
“交易已经完成了,在得到链沫前你都得待在这儿。”一个女子的声音。
“此前没有说过这条,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