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下什么十恶不赦，能让人记挂她万年有余。

玉沐蹲下身去，瞧着她，眸子冷冷清清的，混是冰冷的恶意。

她一笑，眼底婉转了寒烟，“怎么？不服气？”

“鱼十三，得罪我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你什么意思？”鱼十三抬头盯着她，有些懵懂。

“你要怪，只能怪自己投错了胎，不该做她芙娉的妹妹。”玉沐爪子弯曲着，狠狠朝着她身上刮过，一道血痕骤然隔着厚厚的衣裳，浸透了出来，“她不过是生得好看了些，凭什么事事压我一头，凭什么要我时时奉承于她？如若没有她芙娉，我便是幽山中最瞩目的女妖，因为有了她，一切都变了，属于我的都被她剥夺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记住第二的人，只要输给了一个人，就彻彻底底的输了。

她输给了芙娉，她斗不过她，比不过她。只能将仇恨转移到好欺的鱼十三身上，带着所有人，将她碾压在脚底。她要时时刻刻提醒着身边的人，就算芙娉再完美无瑕，她还有一个愚不可及，丑陋不堪的妹妹，这是她永远都不可能抹去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