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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常镇山

水的味道。

“三叔慧眼。”常小鱼应道,语气平静无波。

“这次出去,开了些眼界,也忙了一些事。”

常镇山这才缓缓转过头,那双眼睛,深邃如古井,看不出丝毫情绪波澜,目光落在常小鱼脸上,带着审视的力道,常小鱼坦然地迎视着这双眼睛,里面是他熟悉的沉静。

常小鱼迎视着,坦坦荡荡。在旁人眼中深不可测的三叔,对小鱼的审视更多带着长辈的关切。

“忙了什么私事?”常镇山随口问道,拿起一小碟盐水焗的花生,拣了一粒丢进嘴里慢嚼。脆响在静谧的亭中格外清晰。

“去看看旧人,有些事,终究需要当面道个别,心里才算落个干净。”常小鱼答道,也拿起一颗花生剥开。

“嗯,该断的干净好,拖泥带水只会绊脚。”常镇山点头,拿起茶壶给常小鱼的杯盏续了八分,动作沉稳。

一壶茶续了两道,杯盏空了几回。氛围松弛下来。

常小鱼看着茶盏边缘细微的水汽纹路,斟酌了片刻,飞机上的思绪,如同一条不断游动、日益凶险的“毒蛇”,终究绕不开。

他放下茶盏,指尖在石几上轻轻一点,声音如常,却带上了几分别样的意味:“三叔,家里的事都安稳,不过最近外边,有些风不太对劲。”

常镇山眼皮都没抬,专注于将茶盘边缘几粒不慎滚落的花生壳拨到角落的石缝里,“南天的风,哪天对劲过?”

他语气轻松得像是在点评今天的云朵形状,“只要不把咱们院子里的花草刮倒了,随它吹。”

“三叔也知道这事?”

常镇山拨弄花生壳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只是动作缓了下来。

他拿起面前的茶盅,凑近唇边,却没喝,眼神深邃地望着凉亭外翻滚渐浓的流云,“不就是那些小事。”

他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有人喜欢扮鬼,有人热衷作佛,只要别踩脏了我的门槛,我这儿供着茶供着山,懒得看他们唱戏。”

这番话,平淡中透着冷漠,这不是三叔的脾气。

常小鱼心念微动,抬眼看着那张在岁月风霜中雕刻得更显刚毅深沉的面庞:“三叔,这股风刮得邪,掀翻的瓦片怕不会只落到别家房顶。他们现在,怕是打着主意,想把南天这潭水彻底搅浑,换他们当家做主。”

其实常小鱼一直都有留意魔门,自从他选择将魔门的权力和财富分配出去的那一刻起,南天的妖风就没听过,他去东南亚半年,南天更是鸡飞狗跳。

“南天?”常镇山终于将目光从那深谷流云中收回,落在常小鱼脸上。

那眼神平静,深处却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光泽,像是经年的古井水,映着天光也掩着岁月的泥沙,“南天是谁的南天?天底下,又真有哪个地方能永远是谁家的?”

他微微摇头,语气带着点过来人的苍茫,“当年争,是想守住一个念想,一个家,如今……”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下厚重的山石亭柱,掠过眼前青翠的远峦,“我只看得见这山头的云起云落,闻得着做饭的烟火香。江湖是海,太宽,太深,我这把老身子骨,早就泊在岸边的石头滩上晒太阳了。”

这话看似逃避,却清晰地划出了一条界限,三叔的心,真正沉在了这片山林,不再属于外界的波涛汹涌。

常小鱼心中有一个问题,他特别想问,但他不敢问,不能问。

所以,他们只能聊着家常。

不过常小鱼没有放弃,他打算从其他角度切入试试,“三叔,您是定船的砣,我现在自顾不暇,我……需要您的帮助。”

“我的帮助?”三叔笑道:“我就是一个小商人,我何德何能去帮你?”

“你现在可是魔门龙头,麾下几十万之众的老大啊。”

常小鱼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小鱼。”常镇山打断了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眼神温和而锐利,“这世上,没有谁能永远充当别人的定船砣。旧的锚会朽,新的风会把船送往意想不到的方向。”

他放下一直未喝的茶盅,杯底轻叩石面,发出清脆却终结话题般的声音。

三叔缓缓摊开自己那双布满粗厚老茧、指节粗大的手掌,掌心的纹路里似乎还隐隐可见淡化的伤疤印痕。

“我这双手……”

“现在只会做几样事,端端茶盅,捏捏鬼兄送的核桃,偶尔……给后院新发的笋子松松土。”

“沾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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