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他的母亲,再也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喜极而泣的巨大哭声,扑了过去,将自己的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整个磐石镇的幸存者,全都傻了。
他们呆呆地看着那个被救活的孩子,又看看那个站在一旁、云淡风轻的韩心棋,脸上的表情,从质疑,到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了最深沉的、如同仰望神明般的……敬畏!
奇迹!
这根本不是医疗,这是神迹!
赵山浑身一震,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韩心-棋,嘴唇哆嗦着,激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他双腿一软,竟是“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神医!您就是神医啊!”
他身后,那些幸存者们,也如梦初醒,呼啦啦地,全都跪倒了一片!
用绝对的、碾压性的实力,征服人心,远比任何口头上的承诺和威慑,都来得更加直接、有效。
李轩枫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峡谷的风,带着一丝血腥味和沙尘的滚烫,吹拂着这片死寂的空地。
但此刻,没有人去在意这些。`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以赵山为首,磐石镇幸-存下来的八十多口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都黑压压地跪倒在地上。他们朝着那台黑色的钢铁巨兽,朝着那个从车上走下的、如同神明般的年轻女人,致以最原始、最虔诚的叩拜。
没有命令,没有强迫。
这是一种在目睹了神迹之后,发自灵魂深处的、彻底的臣服。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已经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压抑的啜泣,以及望向救世主时,眼中所燃烧的、名为“希望”的狂热火焰。
他们怕那台移动堡垒的武力,但此刻,他们更敬畏那种能将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无法理解的“神力”。
“神医!您就是活菩萨啊!求您……求您收留我们吧!”
那个刚刚失而复得孩子的母亲,抱着自己虚弱却已无大碍的儿子,朝着韩心棋的方向,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响头,额头很快就渗出了血迹。
“求神人收留!”
“我们愿为您做牛做马,绝无二心!”
呼啦啦的恳求声,汇成了一股洪流。
赵山跪在最前面,这位饱经风霜的汉子,此刻腰杆弯得比任何人都低。¢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但他也更清楚,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比他想象的还要巨大。那已经不是武器装备上的差距,而是……文明层级上的碾压。
车厢里,王胖子透过监控屏幕看着这堪比大型邪教现场的一幕,咧着大嘴,用胳膊肘捅了捅李轩枫,压低了声音,满脸的嘚瑟:
“老大,看见没?这才叫排面!胖爷我以前吹牛逼,说咱们这车是移动神殿,现在看来,我他妈还是太谦虚了!”
李轩枫没有理会他的贫嘴,深邃的目光扫过下方跪倒的人群,平静得像一汪不起波澜的古井。
他缓缓走下车,站到了韩心棋的身边。
他一出现,所有的嘈杂声瞬间消失。人群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韩心棋身上,转移到了这个真正的主宰者身上。
“起来吧。”李轩枫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赵山如蒙大赦,但依旧不敢起身,只是抬起头,用一种近乎仰视的目光看着李轩枫:“先生……我们……”
“我的人,救了你们的命。”李轩枫打断了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逻辑,“从现在起,你们的命,暂时属于我。有问题吗?”
“没有!绝对没有!”赵山把头埋得更低了,“我们的命就是您的!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很好。”李轩枫点了点头,转身朝房车走去,“你,跟我进来。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赵山心头一凛,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甚至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烂的衣领,亦步亦趋地跟在李轩枫身后,走进了那台让他敬畏不已的钢铁巨兽。
车门无声地滑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车厢内明亮、整洁、凉爽的环境,让刚刚还在外面饱受酷热与绝望折磨的赵山,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他拘谨地站在门口,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像一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