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横刀,桐人杰振臂长啸,对着冲进军阵中的一名蒙古骑兵就是一刀劈下。
蒙古兵的热血溅了桐人杰一头一脸。
“哈哈哈。”
“鞑子的血也就是那个味,没什么区别。”
“杀!”
......
被破的军阵越多,大顺军的士气就越低沉,蒙古骑兵的伤亡也越来越小,首到所有士卒再也没有战心,都开始转身逃跑。
到最后,士气尽泄的大顺军和大多数面对骑兵的步卒一样,成了一群被驱赶的待宰羔羊,在这片平原上跑的到处都是。
人怎么可能跑的马呢?
蒙古骑兵和女真骑兵开始了熟悉的撵猪猡模式,追上一个就是一刀。
在付出了不到2000的伤亡后,其中更是有近半都只是受伤,多铎便彻底击溃了这支大顺军的偏师。
“王爷,这是大顺军将领桐人杰的人头,请王爷检验。”
特木尔额头上包着纱布,渗出的血迹让洁白的纱布上一片血红。
“嗯,辛苦了,功劳本王记下了,回去赏下。”
多铎撩起这颗头颅上沾满了血迹和灰尘的长发,仔细的看了看。
他也不认识桐人杰,看看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
但看这头颅满脸横肉、死不瞑目的样子,想必身前过的不差,的确不是个随便找来凑数的小兵。
“这么多头发当真不爽利,验个身份还得看半天。”
“就该坚持剃发令才对,兄长也是顾及太多,要按照我的意思,不剃发就砍头嘛,怕甚?”
“我们杀了那么多的汉人,真正有骨气反抗的有几个?”
多铎放下桐人杰的头发,挥了挥手,示意拿下去。
入关后多尔衮便颁发了一次剃发令,后来因为担心关内汉人反抗剧烈,便又收回了。
但多铎知道,这也就是权宜之计而己,等局势稳定了,剃发令一定还会重开的!
“王爷说的是。”
“都是些贱骨头两脚羊,压得越狠、他们才越听话。”
“大战己经结束,是不是让弟兄们歇息一晚,等明天再继续追击?”
多铎的亲信恭维了几句,询问着多铎对接下来的方略的安排。
“不必,现在才酉时三刻而己(17-19点),时间充裕。”
“北路军被歼灭,张有曾主力肯定会知道的,我们要抓紧时间。”
“传令下去,休息一个时辰,戌时三刻(19-21点)出发,追击张有曾部主力!”
......
大顺军北路军尽墨的那刻,正在主持川蜀医学院开业庆典的朱至澍,莫名的心中一滞,仿佛对这隔着几千里的战事,有了某种感应。
朱至澍抬起头望向东北边,那里正是怀庆的方向。
虽然他不知道怀庆之战具体到了哪一步,但隐隐的觉得,大顺军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不然自己不会突然没来由的心有所念。
“哎,本王也爱莫能助,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怎么说你也是一世枭雄,应该不会这么快被打倒才对。”
朱至澍心里默默的想到。
“殿下,怎么啦?”
看到朱至澍突然若有所思,一旁一起参与川蜀医学院开业庆典的刘之温关切的问道。
“没事。”
“就是突然间对川蜀医学院的标志有了灵感,回头本王就画出来,到时候老刘你给拿拿主意。”
“殿下出手,那自然是胸有成竹了,哪里需要臣拿什么主意,哈哈哈......”
“老刘你怎么也这么会拍马屁了?这么快就和那些官油子学坏啦?那可不行啊,你没事多来王府学堂听本王讲讲课,就能够洗涤心灵、找回真我,脱离低级趣味,一心为公、以苍生为己任......”
“殿下,殿下,华院长叫您呢,要您上台讲话了,赶紧去赶紧去......”
看到朱至澍走上了台,刘之温这才心中一轻、长舒一口气。
朱至澍这阵子老让刘之温去王府学堂听课,可把刘之温这把老骨头给折腾坏了,心里阴影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