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安安分分的。
云蕖因此也很省心。
懒洋洋地靠在软枕上,云蕖在仔细琢磨清竹绣的荷包,“颜嬷嬷,让正院的下人平日里避着些玉清院和陶然院的人,多提防着点儿。”
颜嬷嬷领命下去后,云蕖把清竹叫过来,问她:“这竹子绣起来费工夫吗?不费功夫的话教教我,绣云纹我都绣烦了。”
清竹稍微凑近些,轻声问:“福晋您是给主子爷绣吗?其实不难的,奴才仔细教您,您肯定很快就学会。”
云蕖莞尔一笑:“就当是绣给爷的吧,先拿他这个练手,我再好好给弘晖重新绣一个,他戴着去上书房呢,绣得太差了我怕给他丢人。”
清竹的嘴张了又张,实在没问出口难道主子爷戴去上朝在皇上面前晃悠,不怕给他丢脸吗?
云蕖抬手在清竹的脸上捏了一把,看破她内心的想法:“就这么做,主子爷丢不丢人他自己有数,嫌丢人最好就别戴,我巴不得呢!”
清竹憨憨地笑笑,被云蕖捏了还挺开心,嘴甜道:“福晋您绣的才不丢人,您绣的就是最好的!”
云蕖笑嗔:“你们成日惯会哄我!好了,清竹你快教教我,动作慢些让我看明白点……”
主仆俩坐在绣凳上,一起绣荷包。
“福晋您小心些,别戳到手指了……”
“不行不行,还是奴才来吧……”
“无事,这是给爷的心意,还是我来绣,清竹你别大惊小怪的!”
胤禛背着手带上苏培盛来到正院,站在门口听清竹紧张兮兮地念叨,再然后是云蕖说的“心意”。
荡漾的笑容在胤禛脸上散开,从唇角蔓延到眼角眉梢甚至头发丝,浑身上下洋溢着舒坦劲儿。
苏培盛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春天不是己经过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