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那个心,惴惴不安,觉得陆敬译快要出事了,这是他母亲去世时,他感受过的预兆。
陆敬译要转学的事,很快就在他们的圈子传遍了。
尽管还没开学,可大小姐的圈子里,十个话题里,九个都与陆敬译有关。
“最后一年了,陆敬译居然要转学了?”
“啊啊啊啊,看帅哥是我每天去学校的唯一动力,现在没了。”
“听说还是很远的地方,去他爷爷那里。”
“南川市啊,我去那里旅过游,风景很好,就是太阳毒辣。”
“那种地方会有美女吗?”
“谁知道。”
“对了,琦霓,你知道这个消息吗?”
曾琦霓握着手机,眉毛拧着,“知道啊,听说是又闯祸了,阿译就是这个脾气,他去哪,都不影响我和他的关系。”
发完这条消息,她又给陆敬译打了一个电话,依然是无人应答。
她本想再试一遍,可看着自己的通话记录,她己经断断续续打了很多电话给他,一个都没有接。
她也是个要面子的人,知道这其中的张弛有度,索性换了个号码,打给另外一个人。
“徐励,阿译在哪?怎么不接电话。”
“陆哥手机摔坏了,”徐励简短回复完,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喝闷酒的陆敬译。
要不是他本人在这,徐励都要骂人了。
一个个都来他这里找人,陆哥母亲,陆哥父亲这些个长辈就算了,她曾琦霓不就是个大小姐嘛,又不是陆哥女朋友或者未婚妻,那么积极地找他干什么。
关键是老来他这里找人,电话费不是钱啊,要不是看在这大小姐脾气好的时候,会给他点好处,他真不想伺候。
“你把电话给阿译,”曾琦霓用极其熟练的命令语气说,“我和他说几句话。”
徐励翻个白眼,陆哥连他父母的话都不听,会听个狗皮膏药的?
“好嘞,”他狗腿地应一声。
“陆哥,琦霓姐找你。”
陆敬译喝得有点多,一把接过手机,声音冷冷的,“讲。”
“阿译,我成年了,”曾琦霓握着手机,说着说着,脸开始泛红发烫,“我买了一条好看的裙子,你要看吗?”
犹犹豫豫,暗示也明显,没人会听不懂,连喝醉的陆敬译也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