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欺负,还要见证这些无助的时刻。
她可能不太爱自己,绝望的时候会想死了算了,可亲眼目睹别人被欺凌,她只能袖手旁观,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好无能啊。
听到哭声,陆敬译放松手上的力道,侧身蹲在她旁边,冷笑看她。
“哟,哭了?”
感受到后脖子上的力道松弛了,可依瞅准时机,往前挣脱,不曾想陆敬译反应更快,抓着后脖子把人扯回来。
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脚踝也擦破了,沁出的血混着泥,在地上摩擦,又按进伤口里。
陆敬译抓着她的后脖子,迫使她的脑袋后仰,欣赏着她脸上残留的眼泪。
“原来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啊,欺负你的时候,你不哭,当着你的面欺负别人就哭了?”
他抓着脖子,把脸拉近,盯着她湿漉漉的睫毛说,“哭起来确实有感觉。”
“陆敬译你去死吧,你这个人渣。”
她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瞪着他,恨意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但陆敬译只是冷哼一声。
他不是个会被语言激怒的糊涂虫,这些话随便骂,他做的事,永远比骂他的话还要令人生气。
外面这样的僵持下,里面撕心裂肺的声音也弱下来,首至消失。
“这哑巴的声音真难听。”
两个男生,是果园里的长工,也就二十多岁,从十三西岁就辍学干苦力了,他们提着裤子走出来,吐槽完还一口痰吐在地上。
可依闭了闭眼,恶心又紧张,胃里翻涌。
陆敬译瞥她一眼,松开手站起身。
“陆少爷,那我们先走了?”
几人没料到会在这里看见他,刚才的气氛不适合打招呼,现在倒是还礼貌地和陆敬译道别,说话的语气也毕恭毕敬的。
陆敬译没看他们,表情冷漠地摆手,心下也是嫌弃的。
见程可依要撑着站起来,他又问,“知道发生什么了吧?”
她动作一顿,闭着眼睛,睫毛气得颤抖,她不想和陆敬译说话,和这种恶魔没什么好说的。
“你乖乖的,就不这么对你,”他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