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停,一场淋漓尽致的春雨。
可依窒息着,左右摆头挣扎,一口一口的水灌进她的嘴里,她是会游泳的,游啊!快游!
腿在冰水里浸泡久了,冻得抽筋,她动弹不得,急得皱眉,嘴里发出咿呀求救声。
她举着手,告诉自己必须抓住点什么!
水草,对,水草也行!
左右摸索,一定要抓住!
抓住了!
努力爬上岸的人满身是汗,使劲抓着水草。
“嘶!”
第一次听到水草嘶鸣,可依松开手,用模糊的视线看看手里的东西。
确实是一把水草啊,在夜里黑乎乎的水草,她又抓着,准备把自己的腿拖上岸。
“程可依!你抓得爽不爽?”
这次不是水草叫,是害她掉进水里那人在叫,可依西处张望,黑漆漆一片,根本找不到人,心下一紧张,下意识捏紧手里的东西。
“还抓!!”
陆敬译把人猛地抱着坐起来,脑袋却还在程可依的爪子操控下。
他自己都没这么揪过自己的头发,这小疯狗是要把他薅秃啊!!!
屏着一口气突然清醒,窒息感消失了,可依大口喘气,一时忘了抬着的手。
“松开!”陆敬译低着头,扬着眼珠子瞪她,语气恶狠狠的。
可依瞪大眼睛抬头看一眼,才知道抓住的水草是陆敬译的头发,两大把。
倏地松手,可依撑着手臂,小碎步似的往后挪。
犀利的眼神,英气的眉眼,还有——
抓出两个鸡窝造型的头发。
原来他发量这么多,抓乱了还可以竖起来,倒都不会倒。
“你这是在报仇吧?”
陆敬译仰着脖子,左右扭了扭,动作很慢,却透着杀气。
“很明显了,”他盯着可依说。
“我不是故意的,”可依忙摆手,有些语无伦次,“我是抓的水草,不是你的头发,我做梦掉河里了。”
“哇哦,”陆敬译剔透红润的唇做出一个口型,模样搞笑,眼神却像要杀人,“好别致的理由,我听你继续编。”
“真的,”可依闭眼无奈地强调。
“我说了西五遍!你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