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译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嘲弄状态。
“眼睛哭肿了还怎么写你那些破题?”
他轻拍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像在哄人,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些动作。
听他把自己认认真真写的题目叫做“破题”,可依下意识反驳,“你别说它们。”
它们?陆敬译歪头看着她,反应一会儿才扬唇一笑。
“怎么就说不得了?”他打趣地问。
“到时候我写不出来了怎么办?”可依认认真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考试,甚至是每道题目,她都保持着一颗敬畏的心,她觉得自己能考好,也有题目的功劳,所以不敢亵渎。
她趴在自己身上,脑袋埋在胸口处,热乎乎的鼻息,陆敬译觉得自己情绪又阴转晴了。
他知道自己情绪不稳定,没想到可以这么多变,快到自己都反应不过来了。
“程可依,你刚刚要像现在这么乖,谁会惹你哭?”
手上的力道稍稍一重,落在她腰上,然后放在那停住了。
可依舒了一口气,抬起脑袋看着他问,“那以后我的意见,你还会听吗?”
陆敬译还是可以谈判的,至少不让他在学校找自己,他也真的不会来,两人的谣言也渐渐散了。
朝她点头后,陆敬译又说,“别惹我生气,我都会听。”
吃下一颗定心丸,可依长长松了一口气。
“行了,去房间把里面的衣服换掉,不准裹着。”
他站起来,把怀里的人稳稳放在地上,可依站好后,他松了手。
去浴室拿了她上次洗了晒在窗外的内衣,陆敬译首接递给她。
“去换。”
“知道了,”可依忙接过,捏在手里,排扣硬硬的小铁钩撑在指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