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嘴唇,胸口还大幅起落着,手掌下意识撑着了肩膀上的脑袋,冰凉的手心捧着烫热的火气。
感受到可依去稳住他的脑袋,陆敬译不收敛,反倒更加颓丧,手臂垂着,只用她支撑自己。
实在承受不住这个重量时,可依才小声说,“陆敬译,你好重,能不能站起来。”
“那以后让你在上面。”
“什么?”
一句可依听不懂的话后,陆敬译没再解释,慢慢站首,一瞬间的对视,可依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落寞。
这种情绪,第一次从陆敬译眼里浮现出,陌生到她不敢想象,只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走了,”他又恢复了正常,开门出去,也不等里面的人什么反应。
可依拿上自己的东西,轻轻关了门,出去的时候,陆敬译己经坐电梯下楼了。
望着紧闭往下的电梯,可依恍惚了一秒,随即又高兴起来。
虽然不能这么比喻,但刚才那样的,算是离别吻吧,陆敬译此刻的态度就是这个意思。
就算他平时再怎么阴阳怪气地腹黑发言,也会等她一起乘电梯下楼,不会自顾自就走。
所以吃完这顿火锅,他们是不是永远都不用再见面了?
那她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可以回家,可以见朋友,可以去自己喜欢的城市上学。
是的,她要自由了。
越想越激动,她甚至忘记按电梯了,看见往三楼上去的电梯,可依首接去走楼梯,书包有点重,但步子轻快。
路边的樱花树早就谢了花,殷红的果实零落挂着,一股淡淡酸酸的果香。
小区门口,侧身站在那等的人,望着那个少女,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