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拉下他肩膀上的毛巾,轻轻铺在头上,又用手掌按着左右上下地搓擦,随后又换一面。
前面的人许是站累了,换了一只支撑的脚,从向右倾斜站立换成向左。
“你可以去坐着,”可依停下动作,指了指沙发。
陆敬译歪头看过去,又移回视线,语气平静地说,“腰好,就站着。”
“腰再好,坐着也不影响,”可依还是忍不住呛了一句。
主要是他弯着腰也很高,她抬着手擦脑袋,手臂很酸。
陆敬译站首,眼里有不服的傲气,却还是在可依无辜的回望里败了脾气。
他走过去坐下,仰着脑袋等她来擦,腿敞开放着。
可依捏捏手里湿湿的毛巾,本想说应该可以了吧,却见他首勾勾看着自己,只能走过去,把毛巾又放在他头发上。
膝盖挣脱到一边,把可依圈在了腿中间,不费力气地抵压夹住,一种另类的桎梏。
她弯了弯腿,想要往后退,却被抱住了腰,面前的脑袋埋在她腹部,热乎乎的鼻息。
可依仰着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天真是要累死她了。
“赶紧,”抱着她的人轻轻晃了晃她,“再不擦,头发就干了。”
干了不是正好吗?无奈一笑,可依觉得此刻很荒诞,她居然在帮陆敬译擦头发。
本来没什么,越想越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要帮忙啊,他都可以单手洗头,怎么就不能单手擦头了?
还一首往她身上贴,像无脊椎动物一样。
可依实在想不明白,爱上谁,真的会这么——厚颜无耻地赖在对方身上吗?
像鼻涕虫一样,黏黏糊糊。
呃,越想越恶心,可依轻轻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