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心里却一阵又一阵的苦涩,为什么会没有变化啊,陆敬译不是说得到就腻了吗?
都快整整一年了,他为什么不腻。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可依觉得自己状态还是很差,晚上会失眠,白天基本都在发呆。
她己经不想与人交流了,其实很早之前就有这样的状态了,她以为回家会变好,或者改善,但事不如人愿。
某天去镇上的时候,她买了几本有关心理健康方面的书,在一条条对应与否定中,她觉得自己确实要抑郁了。
不是离开陆敬译几天就能好的,只要一想到他们还是要见面,还要生活在一起,还要因为不想做某件事,与他周旋,最后又无力妥协,心里渐渐生出的抵触让她越来越烦躁。
逃跑会怎么样?
家人被抓着来威胁她自己乖乖回去吧,又或者是其他想都想不到的方式。
陆敬译在伤害人这件事上,总是能出其不意。
算了,可依合上书,望着窗外叹了一口气。
都这么久了,她还在做这些无用的挣扎干什么,除了折磨自己,别无他用。
在固执己见这点上,陆敬译也确实与她相似,不愧是同一天生日的人。
太相似的人,一旦走反了,永远都不可能殊途同归,毕竟早己不是一路人了。
可依把所有看完未看完的书都放进了抽屉里,了解清楚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清醒地痛苦。
在深渊里呐喊是没有用的,只会让自己更害怕,期待一点点回应,又失望于毫无反应。
不如闭上眼睛,混混沌沌吧,反正又逃不出去,还是等天亮再睁开眼,或许有光能洒进来。
没有能力的人,唯有等待。
她对自己的平凡平庸并无自责之意,只是有些遗憾,原来自己也救不了自己。
猛地一瞬间,她似乎也能理解那些自杀的人了,什么都不在乎了,疼痛和死亡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但她不想折磨自己,身体和精神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