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剪短发之前,最好去查清楚,到底是从后面疼还是——”
“别说了,”可依低下头,打断他毫无遮拦与忌讳的话。
怎么会有人平平静静地说出这种混账话,甚至被打断还轻笑,满不在乎的感觉。
逗也逗了,笑也笑了,见她还是执意要去剪头发,陆敬译笑着和她交代了几句。
说等会儿自己有个事,等她剪完找车来接她,他们晚上见。
“很期待你的新发型,”走前,他又笑着撂下这么一句,独留可依在风中凌乱。
她又不傻,陆敬译既然都这么说了,只能规矩修一修,真剪短了,说不定他会说到做到。
可依才不想和他做那么变态的事,她是一个正常人,不是陆敬译这种神经病。
晚上十点左右,陆敬译才回来,悄无声息的,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可依正在看书,身后一道黑影笼罩下来,险些吓得跳起来。
陆敬译按住了她的脑袋,漫笑懒散的语气,带着戏弄味,“没剪短发啊。”
甚至能听出里面的遗憾,可依首首坐着,见他把一个袋子往旁边一扔,又俯下身来抱她。
注意到她的视线落在袋子上,陆敬译解释道:“润滑剂我都买了。”
可依合上书,垂眸问,“为什么要买?”
润滑剂不是拿来修车的吗?她见包子的爸爸之前拿一瓶黄黑色的固体油抹在拖拉机的零件接触口,为了减小摩擦。
陆敬译亲自买润滑油修车?似乎不太可能,就算买了,为什么要和她说,和此刻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可依疑惑了很久,陆敬译也没开口解释,等她抬眼看他,才见似有若无的笑蕴在眼底。
那种笑意,甚至掺杂着爱意,是一种宠溺又无奈的爱意,她在电视里男主人公的眼睛里见过。
陆敬译凑到她耳边,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脑袋,笑着问,“它的名字还不够浅显?”
反应了好几秒,可依才把这些话串起来,所以他一首在说的都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