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摇头，手指着后面，眼里也是一片惊骇。

可依没有回头看，挡在姜姜前面，她以为会等来陆敬译的报复，可并没有，只是响起了一道隐忍克制到极限的声音。

“程，可依，想看我死是吧？”

巴不得他死是吧。

“是你先差点掐死我朋友的，”冷冷一声，声线颤抖不止，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嘴角又溢出一口血，陆敬译闭眼又睁开，眼里肃杀，是对一切的冷漠，包括那个瘦小的背影。

“依，依妹，”缓了这么久，姜姜焦急开口，“救护车，会死人的！”

“让他死吧，我去坐牢。”

此时此刻，她真的恨透陆敬译了，一起去死吧，她也不想活了。

姜姜是真怕闹出人命，她是真没想到这两人都这么犟，命都不要了，这件事还是因为她，她不知道陆敬译是疯子，她不该激怒他。

可依不能坐牢，不能坐！

她剧烈颤抖的手摸出手机，抖得太厉害了，连那三个数字都迟迟点不出来。

“你不能坐牢的，是我的错，你不能坐牢的，”口中断断续续的话，眼泪砸在屏幕上，更是糊成一片。

可依却异常镇定地拿过她的手机，擦了擦屏幕，顺利地打了电话，说明情况，报了地址。

挂断急救电话后，可依终于是回头看着陆敬译。

两双陌生的视线交汇着，只有冷漠，比最初的遇见还要疏离的漠然。

陆敬译看着她，嘴角抽动，背部插着的水果刀带来一阵生理上的钝痛。

他的小疯狗，终于又疯了。

以后该怎么虐待她，终于不用再忍了。

越想，嘴角抽动的越厉害，煞白的脸失了血色，有一种妖治黑暗的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