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又轻又飘渺，似有若无的感觉。

只是缓缓摸索着牵住她的手，是真真实实的热度，宽厚温热的手掌，随意地撑开她的指缝，松散的十指相扣，在被子里渐渐升温。

可依一时也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要觉得旁边的人不是陆敬译，而是陌生人了。

但他现在的行为确实挺反常的，比起之前的那个陆敬译，现在这个像是优化版，克制有礼，有种真真假假的恍惚感。

什么都没做，甚至连抱都不抱了，他曾经能勒死她的力道，依稀还能忆起那种窒息感。

希望他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这样，三年也没那么难挨了。

混沌想着，可依渐渐入睡，最后的意识便是觉得掌心温热，很安全的感觉。

感受到手指收紧的动作，十分困倦的人还是抽出了点精力，侧头看了看睡着的人。

还以为她又害怕了，原来是睡着之后，无意识的动作。

第二天，两人各怀心事地出门，陆敬译说不上有多开心，毕竟三年之后，他们就会分开，他不知道此刻开启这三年，对三年后的他，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暂时还没能接受，两年的分别后，又是三年后的分别。

原来程可依的那西年，和这两年是在这种担忧中度过的，确实难受。

可能是两人去的比较早，不管是结婚这边，还是离婚这边，都没多少人。

替两人办手续的工作人员，八卦地扫一眼两人，打着哈欠又继续处理其他步骤。

事情很顺利，顺利地没有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