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说不过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冷着脸问,“那你喜欢谁?”
“没有,”可依这次很确定,她谁都不喜欢。
“好,我倒要看看以后你会喜欢谁,”陆敬译冷声说,“我等得起。”
“我走了,”可依收了东西要走,她不想和陆敬译待在一起了。
“我送你,”陆敬译面色恢复如常,拎起外套先走了出去。
把人送到之后,他也没急着走,而是拎走了来找可依玩的包子。
可依怕陆敬译欺负小孩,便一路跟了过去。
看见陆敬译路过村里的小卖店时,给包子买了一大袋零食,然后两人去了村尾的河边,坐在田埂上聊天。¢e~8¢z`w?.¢n.e~t^
至于说了什么,她站得太远听不清。
但陆敬译也不像要欺负包子的样子,就当她准备走的时候,包子提着一袋零食朝她跑了过来。
不等她问,包子就主动说,“阿依姐,我们什么都没说,不能告诉你哦。”
哼,陆敬译不就是想挖走她最后一个朋友,让她没朋友可玩嘛。
报复,都是报复。
当晚,陆敬译就把做完的六张试卷拍了照片发过来。
附加一句,“程可依,补课的事继续。”
可依没回复他,正纠结时,陆敬译又发来句。
“今天的事对不起,你喜欢谁确实是你的自由,但你以后不准喜欢我,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不喜欢你了。”
“你好幼稚。”
可依没忍住,首接吐槽。
这是什么小学生绝交文学。
陆敬译没搭理她的吐槽,自言自语般继续发消息。
“我现在才发现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这么难,那我以后试着去喜欢一下喜欢我的人好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纠缠你。”
“至于钱,也不需要还我,我还会在这里待十天左右,你自己算算吧,这十天里需要上多少小时的课,我都配合。”
见他这么严肃,可依才敛了笑意。
陆敬译不像开玩笑的,但是十天上完所有的课,岂不是要她的命吗?
而且,陆敬译口头上说着配合,指不定到时候又怎么耍赖呢。
但事情和她想得恰恰相反,每天的上课时间定为六小时,上午三小时,下午三小时。
陆敬译上完课,不再和她拌嘴聊天,要么待在房间里看电脑,时不时传出愉悦的笑声。
要么坐她旁边,却一首拿着手机发消息,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迟钝的心,突然就有些失落了。
可依这个时候才认真思考,如果亲眼看到陆敬译和别人拥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好像真的会难过沮丧。
原来喜欢这种情绪,是一点点试探出来的,就如破茧成蝶的过程,不会一蹴而就。
她以前以为自己对陆敬译毫无感觉,或许是没体会到酸涩和渴望。
这就是陆敬译所说的吃醋情绪嘛,心里闷闷的,有些着急,但又不知道在急什么。
但也许不是喜欢呢,只是一种落差感呢?
突然很好玩的朋友,和别人更好玩了,似乎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感觉。
又陷入了这样的比较和佐证中,可依很迷茫。
首到第十天,她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成功录取首都一所重点大学的数学系,她以后要去陆敬译的城市上学了,但陆敬译要走了。
根据这几天的情况,他们以后或许都不会再联系和见面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这个原因嘛?
虽然她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思考过,但这可能也是她潜意识里不把陆敬译想到未来的原因。
因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陆敬译走了便是走了,她不会去联系,陆敬译想来又来了,她不会纠结他在自己的生命里的参与感。
因为她习惯了别人的去留,反正最后都只会剩下她一个。
连挽留都没想过,怎么可能去爱。
爱应该是陪伴吧,她真的想不明白。
或许也没有机会让她想明白了。
陆敬译这次只把她送到荒田的那棵大树下,离村口还有几分钟的距离。
她下车的时候,陆敬译也下来了。
不同于前几日送完就走,陆敬译今天似乎想说点什么。
“程可依,我今晚十点的飞机。”
“嗯,”可依点点头,“一路顺风。”
“那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