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帐帘再次掀开,相柳走了进来,这次他手里拿着一个药箱。
"你的手。"他简短地说。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上有几处小伤口,大概是处理伤员时不小心划伤的。相柳拉过我的手,动作意外地轻柔,用湿布擦拭伤口后涂上药膏。
他的手指修长冰冷,触碰却让我莫名地心跳加速。我偷偷抬眼看他,近距离下,他的睫毛长得出奇,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鸿特暁税王 勉废跃黩
"为什么帮我?"我忍不住问。
相柳手上动作不停:"伤员需要治疗,而你有用。"
典型的相柳式回答——冷漠实用。但我知道,如果他真的完全不信我,大可以把我关起来或者直接杀掉。让我治疗伤员,已经是某种程度的信任。
"明天继续,"他包扎好我的手指,后退一步,"但别想着逃跑。"
"我不会的。"我小声说。事实上,我根本无处可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相柳的山洞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这样,我在辰荣军营暂时安顿下来。白天在伤兵营帮忙,晚上回到相柳的山洞。他很少出现,偶尔回来也只是拿些东西就走,几乎不与我交谈。
三天后的傍晚,我正在整理药材,军医急匆匆跑进来。
"丫头,快!军师受伤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丢下药材就往外跑。在主帐里,相柳靠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右肩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血已经浸透了大半边白衣。
"你来了,"他抬眼看到我,声音依旧冷静,但明显虚弱了许多,"箭上有毒,军医处理不了。"
我顾不上多想,立刻上前检查伤口。箭已经拔出,但伤口周围发黑,明显是中毒迹象。
"需要清创解毒,"我快速说道,"准备热水、干净的布和我的药箱。"
军医赶紧去准备。我轻轻触碰伤口边缘,相柳的肌肉明显绷紧了,但他一声不吭。
"什么毒?"我问。
"黑蝮蛇毒,"他咬牙道,"西炎的新武器。"
我回忆着《长相思》中提到的解毒方法:"需要半边莲、七叶一枝花...营地里有吗?"
相柳摇头:"用完了。"
我急中生智:"我手腕上的银环...试试看能不能解毒。"
我靠近伤口,将银环贴在发黑的皮肤上。奇迹发生了——银环开始发出微弱的蓝光,伤口处的黑色毒素似乎被慢慢吸出。相柳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
"它...在吸收毒素?"他低声问。
我点点头,同样震惊。银环的光芒越来越强,直到伤口完全恢复正常的血色。我赶紧用烧酒清洗伤口,然后敷上草药包扎。
整个过程中,相柳一直盯着我的脸,目光复杂。当我包扎完毕,准备后退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这个法器...你确定不知道它的来历?"
我摇头:"醒来时就在我手上了。但我感觉它...好像有意识似的。"
相柳若有所思地松开手:"有意思。"
军医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已经处理好的伤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出去。"相柳对军医说。等帐篷里只剩我们两人,他才继续道:"你的法器救了我一命。"
"它好像对你有特殊反应,"我犹豫地说,"上次那几个士兵想伤害我时,它发出强光击退了他们,但你抓住我时,它只是微微发光..."
相柳的目光变得锐利:"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老实回答,"也许它...认可你?"
这个想法让相柳冷笑一声:"一个来自未来的法器认可我?荒谬。"
但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闭上眼睛休息。我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便悄悄退出帐篷。
接下来的日子,相柳对我的态度微妙地改变了。他仍然冷淡,但不再时刻提防我逃跑。有时他甚至会带回一些罕见的草药给我研究。
一周后,他允许我随军医去清水镇采购药材。这是我